皇帝摆了摆手:“去吧,反正人已经扔回鹤府了,顺便把他上次坑害你们父子二人的利息收回来。”
鹤时月拱手:“是。”
鹤时月出了宫,大摇大摆的来到了鹤府。
鹤府的门房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虽然两府之间就隔了一堵墙,但小公爷是从不主动来他们府上串门子的,更别说拜访长辈了。
然而,鹤时月此刻就站在他面前,而且,嘴里说出来的话,更是令他觉得不可思议。
“愣着干什么?我来看望二叔,还不快把门让开!”
鹤时月说着,直接就将守门的小厮给推开了,大步朝着鹤知远的主院走去。
小厮只能抄近路,飞快的赶在鹤知远前面,将鹤时月来访的事情禀报了。
鹤知远被皇帝打了几十板子,这会儿正趴在床上要死不活的。
鹤时月一来,鹤知远的皮瞬间就绷紧了。
“你来干什么?”鹤知远气愤的说道。
“二叔这么激动做什么?侄儿不过就是想来看看您,瞧把您给激动的。”
鹤时月兀自拖了张小杌子到床边,坐了下来。
“你有这么好心?”鹤知远臭着一张脸,要不是她,他怎么能落到这步田地?
鹤时月也不在意他的冷脸,开门见山的问:“二叔,那日跟在你身边的那些,都是些什么人?那瞧着可不像是您的护卫?”
他们鹤府的府卫什么样她能不清楚吗?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但再看那日冲上来企图要灭他们父子二人口的那伙人,那可是个个武艺高强,若非她跟渣爹联手,她还真是没办法将那些人都解决掉。
鹤知远目光闪躲了一下,别开脸:“什么人?我不知道,那些都是我府上的护卫,你杀了我那么多护卫,我还没找你呢。”
鹤时月冷嗤了一声,道:“你要杀我,你还好意思找我算账?鹤知远,你是不是脑子连在屁股上的,一同被打坏了?”
鹤知远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但偏偏,对方的话占理,他只能气闷的瞪着她。
“那些人都被你们杀光了,还来问我做什么?我不过是被人给利用了,带着他们去找你们而已,那谁知道他们是从哪冒出来的?”
天知道,他当时在混乱中有多慌乱,他还以为他要被那些山匪给一刀砍了。
可是,突然冒出来伙人来,说是来帮他们的,他当时也没多想,便领着那些人去找鹤时月他们了。
鹤时月只觉得他说的全是鬼话。
“随便冲出一伙人,你就敢相他们,你就不怕他们直接杀了你?”
鹤时月觉得,这货没说实话。
“二叔不肯说也没关系,其实以你这般害我们父子,我可以告诉爷爷,让他把你们这一脉逐出族谱,以后,你们的生死,就真的与我们无关了。”
一旦被逐出了族谱,日后即便是鹤知行死了,那么鹤家掌管的那支军队,鹤知远也沾不上连了。
鹤知远闻言果然有所松动:“鹤时月,我不过是受了小人的蒙敝,一时糊涂而已,你就不能原谅我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