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时月挑眉:“我原不原谅二叔,取决于二叔自己,二叔若是执意的不肯说实话,那我只好去爷爷面前告状了。”
老爷子到现在还不知道鹤知远意图让他们父子二人死,鹤知远被皇帝夺了差事,还打了一顿扔回府中禁足,大家也只当他是办事不利,惹恼了皇帝,哪里想得到还有别的?
但是,鹤时月这口气可还没出呢!怎么能这般轻易的放过他?
鹤知远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是有人给我说,只要我能杀了你们父子,鹤家的兵权就会交到我手上,你也知道,你二叔这些年虽然做的是文官,但我其实最想做的还是武将,护国公府手掌十万兵权,凭什么让你父亲一个人握着?我也是鹤家的儿子,为什么我不能跟着分点荣光?”
说着,他捏紧了手中的被褥,眸中闪过一抹不甘。
都是同一个爹生的,他可不认为鹤知行能力就给他强多少,凭什么家业能交到他手上,别人就不行?
非但不行,他还得被迫搬出了老宅!
鹤知远越想觉得不甘心,当他得知了这么个机会,他是真的没忍住。
鹤时月眸光转冷,对于原主的这个二叔,她向来就没什么好感,只是没有想到,他能力不怎么样,野心倒是不小。
既然如此,那么,她便给他一个机会。
“二叔就真的那么想要护国公府的兵权?”鹤时月问,“那个传纸条给你的人,就没有告诉你拿到兵权后投靠谁吗?”
鹤知远眸光躲闪,但还是说了三个字:“二皇子。”
鹤时月眼睛一眯,那位二皇子虽然看起来脑子不太好使的样子,但他可不相信他这么蠢,做了坏事还要自报家门。
不过,她不介意放个长线,钓个大鱼。
“既然二叔这般想要兵权,好吧,我这就进宫去跟皇上说,让父亲暂时把兵权交给你,接下来似乎要有别国使者进京,到时候,能否在别国使臣面前振我大楚雄风,就靠二叔你了。”
说着,她起身就往外走。
鹤知远懵了!
他是想要兵权,但他并不想给自己揽活干啊。
别国使臣进京,要演习排兵布阵,这……
他哪行啊?
但是,鹤时月可没给他反悔的机会,她很快就离开了鹤知远的院子。
当鹤知行听说自己手里的兵权被自家亲儿子给移走了以后,整个人都炸了。
“这个逆子!整日里就知道跟我做对!”鹤知行越想越不痛快,“不行,我非要去父亲面前告她一状不可!”
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整日里与他作对就算了,如今还胳膊肘子往外拐,要把他的东西交给二房。
这怎么行!
这么想着,鹤知行便已经来到了老国公的院子里。
老爷子一看到他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语气很臭的问了一句:“你来干什么?”
这些儿子,就没一个让他省心的,他多看一眼都嫌烦!
鹤知行缩了缩脖子,气焰矮了几分:“父亲,鹤时月她太不像话了!她怎么能把兵权给老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