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时月被呛得一阵猛咳,君麟奕连忙给她拍了拍后背,嗔道:“看你就是不信我。”
都说了味道很怪了,还喝这么猛。
鹤时月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我以为你贵人嘴叼。”
君麟奕呵了一声:“本王若真那么叼,在战场上那么多年,早饿死渴死了。”
鹤时月被他堵得哑口无言。
是啊,她都快忘了,这位的战功也是凭本事上战场上拼杀得来的。
“好了,跳过这个话题,你说,这个茶叶是怎么回事?”
饶是她这等不太讲究的人都觉得难以下咽,这常管事真是好大的胆子,明知她是少府的人,居然还敢拿这等次品来招待她。
这时,庄子里的下人将饭菜端了进来,鸡鸭鱼肉的摆了满满一桌子,看着十分丰盛。
鹤时月也的确是有些饿了,忍不住抄起筷子夹了一筷子送到嘴里。
然而,她才刚入口,就忍不住吐了出来。
“这什么味儿?去叫常管事来,这是在给本官下马威吗?”
上菜的下人们吓得连忙跪地。
“大人,并非常管事想要给您颜色,只是,咱们平日里吃的,味道皆是如此,求大人明察。”
鹤时月将筷子往桌上一放,指着那些菜问:“那你们倒是说说,这些菜里,还有那些茶里,都是些什么味儿?”
哪怕这些菜都用了各种作料,但都掩盖不了那股子怪臭味儿。
那种味道吃到嘴里,怎么形容呢?
像是腐烂的大白菜,为了掩盖这股子味道,在吃之前,还特地用熏香熏过。
总之,那味道真是一言难尽。
那些下人被问得面色惶惶,老半天没张口说出一个字来。
鹤时月怒了:“去把常喜叫来!”
那些下人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出去了。
不多时,头发半白的常喜便来了。
他一进屋,就给鹤时月行了礼:“不知大人唤小的来,有何吩咐?”
鹤时月指着桌上一堆的菜肴,问:“这些菜,都用什么做的?”
常喜一脸恭敬:“回大人,都是庄子上养的活物,您来了以后,小的特地命下人们宰杀的,都是最新鲜的东西,没有别的啊。”
鹤时月冷笑:“你是不是自己都没有吃过自己养的东西?”
说着,她夹了一块肉,放到一只碗里,递了过去。
常喜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接过碗筷子,吃了起来。
等他把一整块肉吃下去后,鹤时月这才问:“吃出什么来了?”
常喜抬头看着鹤时月,一脸疑惑:“大人,您是不是吃不惯这乡野里的东西啊?”
令鹤时月火了。
她冲着门外唤了一声:“来人,都给我进来。”
常喜哭丧着脸:“大人,有话好好说,您就算是朝廷命官,也不能随便行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