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去了军营,已经派人去将他请回来了。”前来禀报的下人答道。
出了这么大的事,已经不仅仅是鹤府的事情了。
“小公爷,他们已经在来紫云轩的路上了。”下人着急的说道。
银铃瞪了他一眼:“怎么不早说!”
话落,那边就传来了鹤二夫人那尖锐的嚎哭声:“月儿,你可要救救你堂哥啊——”
鹤时月万分头疼。
不多时,鹤知远夫妇俩便从院外跑了进来。
一进门,鹤二夫人便哭天抢地的喊着:“月儿,咱们总归是一家人,一笔写不出两个鹤字,你可不能看着你堂哥就这么给人抵了命啊。”
鹤知远此刻也是拉下了脸,看着鹤时月,满脸祈求:“月儿,我知道宝玉他平日里没少给你找不痛快,但那也就是些小打小闹,如今他闯下大祸,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鹤时月示间他们先坐下,吩咐人上了茶,这才缓缓开口问:“二叔二婶也不必着急,此事先容我查一下,看看有没有脱罪的可能。”
鹤二夫人抹着眼泪,哭哭啼啼:“这还能有什么法子?他打死那南域使臣的事情,那么多人都看见了,众目睽睽之下,咱们就是说出朵花来,那南域也还是执意要我们宝玉偿命,那也是我的心头肉啊,咱们夫妻俩这么大年纪了,也就得了那么一个儿子,他要是有个好歹,我也不活了……”
说着,放声大哭起来。
鹤知远被她哭得头痛:“哭哭哭,你就知道哭,平日里让你对他多加管束,你就是不听,慈母多败儿,要不是被你惯得这般,他哪能闯下这等祸事?”
鹤二夫人见他到了这个时候还在推卸责任,顿时就怒了:“你怪我啊?儿子是我一个人的吗?我教不好,那你这个做爹的是干什么吃的?平日里除了关心你的仕途,跟这个喝酒,跟那个赏月,你还会做什么?”
她越说越气,也不顾这会儿是不是有晚辈在场,直接就对鹤知远动起手来。
鹤知远也是被她这泼妇样搞得十分头痛,最后大喝了一声:“好了,月儿还在这看着呢!你到底是来求人办事的还是来撒泼的?”
鹤二夫人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当即便收敛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转头看向鹤时月。
“月儿,平日里宝玉与你不和,但他哪次不是被你揍得灰头土脸的?二婶我可从未上门找过你的不是,你就看在咱们亲戚一场的份上,救救你堂哥吧!”
说着,她就要跪下去,被鹤时月眼疾手快的将人给扶住了。
“二婶,你别激动,咱们有话好好说,此事虽然已板上钉钉,但也并非就真是死路一条,你且让我先去查一查,成不?”
鹤知远却是嫌弃自己的妻子说半天说不到点子上,连忙上前打断。
“月儿,不管此事有没有翻盘的可能,那南域大祭司都是不会轻易放过此事的,毕竟,他儿子是真的死了,他必定会要一个人给他偿命。”
“你看,你现在也是陛下跟前的红人了,咱们能不能找一个死刑犯替你堂哥去死,我悄悄把你堂哥送出京城去,让他去乡下生活,再不济,你还有块免死金牌,只要你拿出来,陛下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砍他的脑袋的。”
鹤二夫人一听免死金牌,眼睛立马就亮了。
“是啊,月儿,那免死金牌,怎么也能救你堂哥一命的,就算对方是南域大祭司的儿子又如何?他们一个小国,敢兴兵吗?他们若是敢,大不了,你再领兵去踏平了他们,看他们还敢不敢要我儿偿命。”
鹤二夫人简直越说越上头,仿佛去踏平一个国家,就跟吃顿便饭一样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