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拖拖拽拽的进了院子。
老国公正在给院子里的花修枝,听到声音刚转过头,就看到鹤时月将人推到了他脚边。
少年身子弱鸡,直接就被推倒在了地上。
“大伯,我是鹤鸣家的。”
少年捂着被摔疼的屁股,转眼便做出一副可怜样:“大伯,我叫鹤安,是我祖父让我来京城看望您的。”
鹤时月冷笑了一声:“就让你空着手来看长辈,还顺带从我店里拉走了百十来坛的好酒?”
“你是来看长辈的,还是来抢钱的?啊?”
说着,她又一脚踹过去,弱鸡少年刚爬起来,又被踹回了地上。
他打不过鹤时月,敢怒不敢言,转头看向老国公:“伯父,我是带了礼物来的,只是,礼物还在客栈里,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取,就被那丫鬟给捉进府中了么?”
一旁的采薇见他还好意思恶人先告状,顿时就不打一处来。
“老爷子,您别听他胡说,他之前在店里白吃白拿的时候,可嚣张了,口口声声说小公爷是晚辈,孝敬他是应该的。”
“而且,他此番是一个人来的,什么都没带,哪像是来拜见长辈的?”
采薇这些日子以来,负责打理火锅店,她也不是以前那个宅在府里什么都不懂的小丫鬟了,捉了人后,她自然是将这少年来京城后的一应状况都打听了一番,知道他根本就没有带什么礼物,纯粹就是为了来占便宜的。
“大伯,您可别听这丫鬟胡说八道,我东西都放在客栈里了,我这就回去取。”
说着,他爬起来就要往外跑,却被银铃一把给揪住了后脖领。
“我们老国公没说让你走,你就走,你眼里还有长辈吗?”
鹤安心里气得要死,怎么这府里的丫鬟一个比一个难缠,早知道他就该多带几个打手。
“爷爷,他真是老宅那边的亲戚?”鹤时月指着鹤安问。
老宅那边亲戚多,枝繁叶茂的,那些晚辈,老爷子也不一定都认得。
但是,鹤安报出了他父亲的名字,老国公爷是认得的。
“前几日来过的那个族老,你当记得吧?”老国公问,“这大概就是他亲弟弟的老来子,所以,辈份比你大,你的确得管他叫一声叔叔。”
鹤安闻言立马昂起了脖子:“听见没有,我的确是你的长辈,你还不赶紧向我行大礼。”
鹤时月嗤笑一声:“行大礼之前,还劳烦叔叔把我店里的五千多两银子结了,看在亲戚的份上,我给你抹个零,你给五千两就好了,那顿火锅,就当是我请的。”
鹤安脸色变了变,转头看向老国公:“伯父,他开的那是黑店吧?不过就是几坛酒,要这么多?”
老国公哼了一声:“他店里的酒,老夫院里都没有几坛,你倒是大方,一口气拉走了一百坛,看来,这些年来,老夫不管俗事,倒是将老宅那边的人胃口给养大了。”
鹤时月点头:“爷爷,那些酒都是特地给宫里留着的,如今他们全都拉走了,陛下责问起来,怕是不好交待啊。”
鹤安一听,心里咯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