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知行气得直跺脚,思前想后,他觉得现在去找二皇子投诚,应该还来得及。
于是,他立即回自己院子,换了身出门的衣服,直奔二皇子府而去。
鹤时月可不知道,在她出门后,她那个便宜渣爹又在做些扯她后腿的事情。
她刚进宫门,就听引路的宫人提醒道:“小鹤大人,陛下震怒,一会儿您见到陛下,说话可得仔细着点儿。”
鹤时月点头:“多谢公公。”
她刚走到御书房门口,一个砚台便砸了出来。
“岂有此理!这些人简直可恶!”
鹤时月心里咯噔了一下,心道,刚才那小公公说得果然没错,皇帝的确是怒火不小。
她还是深吸了一口气,硬着头皮进去了。
“臣鹤时月,参见陛下。”
她刚跪下,连上的君景昊便阴阳怪气的开了口:“小鹤大人,不过刚刚为官小半栽,这还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哪,这威风的,本殿下都自叹不如了。”
鹤时月一脸不解的看着他:“大皇子此话何意?下官自打上任以来,做事情兢兢业业,从无半点逾矩,此事,陛下可为证啊。”
君景昊冷笑了一声,挪开视线,看向龙案后的皇帝:“父皇,眼下小鹤大人既然已经来了,那么,请父皇裁夺。”
天知道,当君景昊得到消息说老二已经将他诈取阵亡将士抚恤金的案子已经捅到御前的时候,他有多愤怒!
后来一查才知道,这些都是鹤时月在背地里帮着他。
这才令他下定了决心,既然得不到,不如就毁掉。
皇帝目光在他们二人身上游走了一圈,最终落在鹤时月身上:“大皇子举告你们鹤家的罪状都在这里了,你自己看吧。”
说着,他将案前那厚厚一沓折子扔到鹤时月面前。
鹤时月打开来看,心里也不免吃了一惊,上面例举了近十年来,鹤家干的种种劣迹,其实有一半以上,是鹤安一个人干的。
之前银铃禀报的那些,简直就是毛毛雨。
“大殿下,这上面所举告的,可有实证?”鹤时月问。
“当然有。”君景昊早有准备,闻言立即冲着门外唤了一声,“把人带进来。”
外面的侍卫应了一声,很快就押着一对老夫妇进来了。
那对老夫妇大概也没想到这辈子还能有机会见到皇帝,当即便跪伏在地上,久久不敢抬头。
“草民万富春,要状告鹤家强抢民女,草菅人命,望陛下为草民做主。”
“陛下,那鹤安只因在街上与小女发生了些冲突,就强行将小女带回府中,草民的儿子不岔,上门去要人,却被他们给打死了,事后,他们只草草给了草民几两银子了事,若非大皇子仁心仁德,我夫妇二人的冤屈这辈子都无处诉说了,陛下……”
那对夫妇说着,就哭了起来。
鹤时月瞧着他们两鬓斑白,身子佝偻瘦弱,面容憔悴,一点也不像是装出来的模样,猜测他们所说的,多半是真的。
只是……
“你们说是鹤安强抢了你们的女儿,不知你们可曾认得他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