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鹤安没等来赎他的人,倒是等来了告他的人。
告他的,是外出办差回京的大皇子。
鹤时月得到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
“你说谁?大皇子要告一个没有功名的草民?”
鹤时月差点没端稳手中的茶杯,严重怀疑自己听错了。
银铃一脸郑重的点头:“小公爷,您没听错,就是大皇子要告鹤安,而且,状子已经递到大理寺了,这会儿,大理寺已经去城外的工事处抓人了。”
鹤时月喝了口茶,压下心底的惊叹,又问了一句:“大皇子无利不起早,他要告鹤安什么?”
银铃:“他说鹤安借着国公府的势头,抢人妻子,抢夺他人田产,夺人铺子,还贩卖人口,私毁尸体等等……”
鹤时月:“……”
这听起来就罪大恶极。
可她见过鹤安一次,那不过是个无法无天的少年郎而已。
瞧着也不像是能做这么多恶事的人。
“大皇子可有证据?”鹤时月问。
银铃点头:“有,不但有物证,还带了人证回京,而且,奴婢瞧着,像是冲着国公府来的。”
毕竟,要是没有国公府罩着,区区一个鹤家分支,行事又怎么能这般张狂?
主仆俩正说着话,管家就来了:“小公爷,陛下传诏。”
鹤时月挑眉,银铃脱口道:“难不成,大皇子还捅到了陛下面前?”
那就真的是冲着护国公府来的了。
“你这个逆子,老子早就说过了,皇子相争,必要时选一个,这满朝堂哪里还有中立派?就你偏不听!”
鹤知行骂骂咧咧的闯了进来,着实心有不甘。
他原本就想选二皇子的,若当时选了,他们也可能二皇子庇护,哪里像现在这般,两头不讨好。
“父亲,您就算选了二皇子,终还是会得罪大皇子,得不到的,大皇子自然也会对付我们,与现在有何不同?”
鹤时月就不明白了,她祖父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就生出鹤知行这样愚钝的儿子来?
“你懂什么?投靠了二皇子,那大皇子就算想动我们,那不有二皇子护着吗?”
总之,他就是觉得,投靠了二皇子,有什么事情二皇子就会拦在前头,定不会让大皇子有机会陷害护国公府。
如今大皇子反扑,二皇子不踩上一脚就已经是好的了。
鹤时月嗤之以鼻,脱口而出:“那摄政王还住在我们府上呢,你怎么不说去靠摄政王庇护着?”
说完以后她自己都愣住了。
鹤知行斥道:“摄政王那是什么身份?他能庇护咱们?凭什么?你可别以为你们俩在一起办过几起案子,他就跟你关系很好了,他就是与你关系再好,日后这皇位也与他无关,你与他关系好有何用?”
摄政王权利再大,也不过就是个皇叔,日后这片江山终归还是要交到皇子手中的。
鹤时月根本懒得听他在这里逼逼:“儿子还要赶着进宫,就不与父亲多说了。”
话落,她领着银铃就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