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装模作样的掐算起来,越算眉头就皱得越紧,直把柳氏看得都快哭了。
“那……那现在咱们该怎么办哪?”说着,她站起身,作势就要跪下,“求道长救命啊。”
然而,她还没跪下去,便被易铭给拦住了:“夫人,修道之人,向来不救那些杀孽过重之人,你们府上其他人贫道没看过不知道,但夫人这面相,还是比较和善的,夫人若是想保命,我劝夫人一句,这鹤府是泥潭,及早抽身方是上策。”
说完,他也不再多留,起身就往外走。
这一次,没有人再拦他。
易铭一边走,一边暗暗记下了这府里的各个路线。
相比起易铭和鹤时月这边的风平浪静,严宽几乎快把命给搭上了。
他带着两名伪装成家丁的护卫一路往林子深处走,原是想去寻一下那天泉寺,可他们刚走到半路,就掉进了捕猎的陷井里,费了半天劲才爬上来。
回到宅子里的时候,鹤时月都惊呆了:“严大人,您这是去掉进泥潭里了?”
严宽一言难尽的叹了口气:“别提了,我们差点就回不来了,那林子里居然有捕猎的陷井,而且,还不少。”
城外的那种林子,又不是那等深山老林,一看就不会有什么大型的猎物出现。
但是,居然有陷井。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有人不想外人轻易的进到那林子深处去。
易铭一听,恍然大悟:“难怪刚才在鹤府时,那鹤夫人说,当初鹤家主去拜佛的时候,是找人领着一道去的,这怕是有专门通往天泉寺的方便之路吧。”
鹤时月若有所思:“如此说来,想要去那天泉寺,还得找熟人了?”
也就是说,即便是朝廷派兵来剿,这一时半会儿的,还进不去?
等人进去了,那些人早得了风声跑了。
鹤时月不得不承认,这地方可真是选得好。
“小鹤大人,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严宽问,“那天泉寺戒心如此之重,怕是不好寻他们的证据。”
鹤时月:“丹药我已经让护卫快马加鞭送往京城了,天泉寺的事情先不必管,先想法子接触到鹤家家主。”
一提到鹤家,鹤知州便开口了:“我那堂兄除了喜欢烧香拜佛外,每月还会去城外的庄子上住几天,风雨无阻,几位大人若是想接触到他,可在路上与他偶遇。”
鹤时月眼珠子转了转,看向易铭:“易大人,要不,你委屈点,再扮个和尚?”
易铭一听就直摇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么能说剔就剔?我又不出家。”
鹤时月瞪他一眼:“谁说要你剔头的?做个人皮头套就行了。”
易铭怀疑的看着她:“那人皮头套,你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