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急得团团转。
这时,一名侍卫匆匆进来:“小公爷,属下把摄政王府的大夫借来了。”
鹤时月寻声望去,就见他身后站了位鹤发童颜的男子,男子一脸的不情愿。
“妇人生产,找我做什么?找产婆啊,我虽是大夫,但我也不管这等子妇人生之事啊。”
男人说着,还不停的拂着自己被扯皱的袖子,满脸写着“此等小事也来叫我,简直浪费人才”。
鹤时月知道但凡有本事的人,都是有傲气的,于是,起身主动向对方施了一礼。
“我知道这等小事不该劳烦大夫,但,这件事情在我心里已存了几个月的疑虑了,今日只能劳烦先生来替我解惑了。”
大夫看着他,蹙眉:“不就是妇人生子吗?有什么好疑惑的?”
鹤时月摆了摆手:“若当真如此简单,那在下便不会劳烦先生亲自跑一趟了。”
说着,她上前两步,凑到大夫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大夫神情一肃,当即道:“快领我进去。”
那婆子见状,急忙张开双臂拦在门前:“妇子生产,怎么能让外男随便进去呢?这不合规矩。”
那大夫也是个有脾气的,抬手就将婆子给掀到一边:“再敢碍老夫的事,老夫就一针扎死你。”
话毕竟,人已经闯了进去。
屋子里的丫鬟和产婆此刻都傻眼了。
她们哪里能料到,鹤时月还能从外面请个大夫来。
正叫得的欢的南氏更是直接就跟被掐住了脖子的鸡一般,瞪着眼睛撑着脖子,那模样,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劳烦大夫给她好好把把脉,看看肚子里那一团,到底是肚儿,还是什么东西。”
鹤时月话音还未落下,大夫便已经走过去,捞起南氏的手便把起脉来。
南氏想挣扎,但奈何她毕竟是个女子,手被人钳制住了,如何能挣得脱?
就在这个时候,鹤知行也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一看到这副场景,当即便爆怒了。
“鹤时月,你又在搞什么?”
他此刻满脑子都是鹤时月要趁他不在府中,欲谋害他的子嗣的画面,简直是怒发冲冠。
刚才被推开的那个婆子见救星回来了,连忙跪行上前,拉住鹤知行的袍角,哭着控诉。
“国公爷,您可要替我们姨娘做主啊,我们姨娘正生孩子呢,小公爷非要带着人来捣乱,这分明就是不想让您再生个儿子出来与他抢世子之位,国公爷……”
鹤知行越听,额角的青筋就越跳得厉害。
鹤时月是为嫡为长,她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个逆子!你怎滴如此心狠手辣?”
鹤时月翻了个白眼,根本懒得搭理这个智商不到位的家伙,扭头看向屋内的大夫,问。
“大夫,那到底是个什么脉?你不妨跟我们的国公爷好好说说。”
鹤知行这才发现,屋子里竟还有个男人,而且,屋内的场面也是极其混乱。
那些伺候的丫鬟婆子早就跪了一地,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