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妇俩闻言立马慌乱了起来,额上的汗大滴大滴的往下淌,明明已入初冬,却愣是像六月天里烤火炉一般。
这一看就是心里有鬼啊。
“怎么?这问题很难回答吗?”鹤时月沉声问,“既然说不清楚,那便在这里待着吧,来人。”
府中侍卫立即起赶了过来。
“你们派个人,去城久郭家村把国公爷请回来,就说府中出大事了,没他不行。”
一名侍卫抱拳:“属下立即就去。”
鹤时月看另一名侍卫:“听说摄政王府有医术甚比太医的大夫,你去把人借来,就说有急用。”
她记得,此番回京,同去贺州的那名大夫,也跟着一部分侍卫先回来了。
毕竟,贺州那边的后续,也用不上他了。
侍卫应了一声,也很快就去办了。
鹤时月看着眼前这对浑身发抖,脸色苍白的夫妇,唇角挑起一抹嘲讽的笑。
“找几个人来好好看着他们,没小爷的允许,不许他们移动一步。”
银铃点头,便唤了几个人过来,将鹤时月的命令吩咐了下去。
处理完这对莫名奇妙的夫妇,鹤时月转身就进了内院中。
此刻,南氏正抱着肚子躺在床上嗷嗷叫呢,院子里的丫鬟,又是端热水又是准备吃食的,出出进进,还真像那么回事。
“小公爷,妇人生产,您一个男子,不宜进来啊。”
院子里的婆子见到她后,先是慌乱了一下,但很快就又竟正言辞的将她往外推了起来。
“小爷若是不在,万一我那未出世的弟弟或者妹妹出了什么状况,谁来担责?”
“小爷今日哪也不去,就坐在这里,以免有居心不良之人谋害国公府的子嗣。”
说着,她搬了张凳子,就坐在房门边上。
婆子也是很郁闷,鹤时月在这里坐着,那他们接上来的计划,该如何实施?
无法,她只能扭头进了屋,去找南氏商量去了。
南氏得知鹤时月竟守在门外时,也是愣了一下,随即恨声道:“我一个姨娘生孩子,他在外面守着,成何体统?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你去,无论如何也要想法子将他给打发走。”
婆子无奈,只能再度出来劝。
“小公爷,我们家姨娘与您素来不睦,她得知您坐在这里,这力气都没法好好使了,回头这孩子要有什么万一,您如何跟国公爷交待啊?”
“小公爷,您还是先回自己院中吧,若是生了,奴婢立即便派人给您报喜,如何?”
“您若执意要坐在这里,那奴婢就当真要怀疑,小公爷这是不想让南姨为国公爷添丁进口,故意在这里捣乱的。”
这婆子的嘴也是十分厉害了,软的硬的,句句说在点子上,这要换作一般人,早就走了。
可是,任凭她说干了口水,鹤时月却是连眉头都没有动一下。
婆子都快急死了。
但是,要真动起手来,他们这满院的婆子,都不够鹤时月一个人打的。
这可怎么办?
那对妇夫这个时候怕是已经快到护国公府了,要是被撞见了,那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