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寻常道理。”冯毅打断道。
“今所降兵马,皆党项南道精锐,其征战四方,令行禁止。李克桢所部皆东道兵,两方早有仇怨。今次陶季先落败身死,佘安邦兵败被擒,苏哈特等人并不怨朝廷,反仇视李克桢。”
“人心难测。”冯毅看向司马立说道。
张忠赵还要辩解,却听司马立说道:“今党项议和,欲交换俘虏。这些南道精兵,多半要送返,尔不必惦记了。”
“什么议和?那不是代人的诡计吗?”张忠赵有些后知后觉。
他本无意窥探机密,得令后便迅速前出,倍道兼程,赶往京兆府,而将文梦鲤一行远远甩在后面。
等他一路飞奔,赶到河中府时,文梦鲤等人才到原州。他便只知文梦鲤捎来一封和议手书罢了。
“党项正式提出议和,代人那里不作数。”冯毅勉为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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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的解释。
他与这番将厮合不来,便要将他打发掉。
“不妥。”张忠赵说道。
司马立本端起茶杯,闻言问道:“为何?”
“朝廷神射军、铁林军尚未救出,而李克桢部亦未剿灭。”张忠赵径直说道,“若俺于党项用兵,有使者往来交涉的辰光,便困死神射、铁林二军,还要将李克桢部接回兰凉。”
“好大口气。”
“朝廷也可以趁此救出神射、铁林二军,并将李克桢部困死。”冯毅笑道。
“不能。朝廷兵不够。”张忠赵讲道,“俺既投效朝廷,不好虚言欺哄。除振武一军外,皆朝廷旧募禁军。而如神锐三、四军等新募许多兵额,战力下降严重,不如旧募禁军。”
“既是议和,便有的谈。到时各自罢兵,李克桢固然可以脱困,神射、铁林也得生还。尔以为如何?”司马立笑问张忠赵。
冯毅闻言一愣,这不是范处圭的方略吗?
“末将不敢妄言。”张忠赵失望道,“丞相若如此,请准俺卸甲归田。”
“为何?”
“俺将兵有年,未闻胜败不分,而欲自罢兵者。今朝廷若展此宏图,俺亦无能为力。但求保全性命,免得冤死陕城。”
“说明白些。”
“丞相,此方略与朝廷解甲何异?俺不知李克桢到时如何,但朝廷等的起议和,神射、铁林二军等不起。这般议和,恐是丞相一厢情愿。”
“嗯。汝有这般见识,已是难得。”司马立倒不怪罪他。
“新编骁骑军赴陕在即。某不好空许,但汝既自许将才,可愿去北面行营作兵马都监?这些新兵训练或有不足,但既有汝在,想来不至于没有起色。”
“俺欲将振武军。”张忠赵有些不乐意,他对当教头没兴趣。
“振武一军亦属北面行营。”冯毅补充道。
“那行。”
今日陈府议事,御前会议决定“帮”陈安平完善陕城宣抚使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