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京,路途颠簸。
辘辘的马车声,像淅淅沥沥的雨水砸落在瓷砖地上一般。
此时天色已晚,陈楚楚等人寻了一客栈落脚,那马车停在马厩,周围有蚊子时而嗡嗡嗡地响着。
要说陈家这马车,虽然没有皇上贵妃所乘的那么豪华,但是那外面的装横也十分上档次。
内里更是舒适地得!
不过,让陈楚楚想不明白的是,这客栈名字取得寒碜,实际上的住宿体验感确是不错的。
也不知道作者的脑回路是怎么清奇来着,一个客栈,居然叫杀猪盘,瞧瞧这个名字,倒是一时之间让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杀猪盘,位于京城的郊外地盘与鄞州的交界处,左有客源,右也有客源,着实是个营利的客栈。
只不过,杀猪盘有一点,让陈楚楚很是不明白,就比如说,点菜时的单子上都是清一色的肉菜,一点素食都没有,点酒的话,这里也卖女儿红这一坛酒,单调的很。
老板是个将近四十的中年男人,他端着啤酒肚,走起路来,那地板被他踩得一震一震的。
“客官对这菜品可还满意?”
他眯着眼睛,语气虽然十分温和与和蔼,但是陈楚楚却对他莫名不喜起来,其实也没有什么另的原因,只是不合她的眼缘。
那些菜上泛着肉渍,在烛光下照得亮亮的,看着这么油腻的肉菜,陈楚楚突然有些反胃,她才吃了一口,便再也吃不下了。
而陈老爷睡了一觉醒来后,立马就精神百倍,他在一旁喝着酒、吃着花生米,与小厮们叨着话长。
不懂就问,陈老爷这是提前迈入老年养生生活了吗?
千军万马耷拉着脑袋,两双眼皮子都快要闭起来了,意识模糊中又突然想到了些什么,便混身一个激灵,眼睛倏地睁开。
陈老爷今晚聊得很尽兴,也不知是不是近乡情怯,谈笑风生后,他的面上有些落寞。
或许,他是思念故人了。
陈楚楚想。
自从进了这客栈,她的内心便开始不安起来,也不知是为何。
那客栈老板看她的眼神,就像是一个猥琐大叔在盯着刚出生的小鸡仔一般,就差直白地说出等这小鸡仔长大,便要为他下蛋的话来。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陈楚楚整个人都会不寒而栗。
而事实也是如此,正所谓夜黑风高杀人夜,夜晚是坏人烧杀抢掠的最好行动时机。
早些时候,客栈早就盯上了这身家丰厚的陈楚楚等人。
见了那几辆马车和运货的马,客栈老板是心喜若狂,想到过了今晚,这些财物都会成了自己的,便爱不释手地摸了起来。
起床撒尿的千军出来想去茅厕,却看到了月光下客栈老板正在狂热地按着马头摸着。
他揉了揉惺忪的眼,恐是自己看错了,却没想到,眼睛揉了揉,他眼前的景色却分外清晰起来。
这当然不是梦了!
不过,这是什么情况?
千军半信半疑地用手掐了一把,自己那没有多少斤肉的大腿,疼痛倏地传来,把他吓得不清。
不知明的液体从他的裤裆上流了下来,沿着裤子的曲线,那液体划落他的大腿,湿了他的鞋袜。
千军被吓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