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居然有人欲对一匹马暗藏心机,正待夜深人静时,好与马儿戏耍温存一番。
他得赶快把这个消息告诉老爷,让老爷来评评理、说道说道。
思及此,千军万不敢耽搁,连忙提着那一深一浅的裤子冲去见陈老爷,他一边冲,还一边往陈老爷屋内叫唤着。
“老爷,大事不好了!”
“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大惊小怪的?我不是教过你,让你遇事不要急躁,要慢慢来吗?赶情,你一转身便全都给忘记了?”
陈老爷脸上布着两道红霞,周身飘着酒气,似醉得不清。
他朝千军教育道。
而万马此时己经歇下了,鲜少有灯亮着,大多数人都睡下了。
若问陈老爷为何还没睡,这个倒是要问他自己本人才知了。
晚上睡不着的原因有很多种,一是病了,二是有扰。
只是,这个扰,并不是打扰的扰,而是困扰的扰。
陈老爷心中有事,思索良久,内心也不能释怀,这便是有困扰。
“老爷,您快去看看吧!这客栈的掌柜的,也就是小姐说的老板,他居然在暗中觊觎我们府上的马匹,还趁我们睡下后不注意,偷偷摸摸地去摸我们的马匹!”
千军这话说的,的确是有点绕,陈老爷听完后,脑子转了几圈,才从他的话里提练出主要的思想内容和他要表达的话来。
无非就是说,杀猪盘的老板想偷府上的马匹,是这个理不?
出门在外,陈老爷并没有表露自己的身份,连马车上标着专属于陈府的标志,他都弄了个干净,没想到却是神人小看,却想欺负到他头上来了,这能忍吗?
婶可忍,但叔不可忍!
顿时,陈老爷就坐不住了,他的小胡子都竖了起来。
他怒道:“真是胆大包天,他居然敢戏弄我家的马匹,真当我陈家没人了是吗?他人在哪儿?快带我过去……另外,多叫上几个人!”
话说到最后,陈老爷话顿了顿,好像有些什么顿虑。
可千军不会深思并去探究这么多,得了话,他便作势拍了拍胸脯,大意凛然地说:“老爷,这事交给我了,你就放心吧!”
他的语气,似乎是在向人诉说他为马儿讨公道的正义之举。
或许,稚童的天真无邪,才更容易生出荡然正气来吧!
睡着的人,被千军依个叫了起来,那动作之大,让住隔壁的黄莺也知道了,他惊醒了她。
好梦或是好睡眠被人打断,不论是何种性格的女人,想来,她们的心情都不会高兴吧!
“破小孩,你皮痒了找打吗?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这儿吵吵闹闹,成何体统?”黄莺便抱着秋水剑靠在墙边,那不悦的表情,若用夸张的说法来讲,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那千军早就被她杀了千万遍了。
实际上,千军也咽了咽口水,他缩着脖子说道:“黄莺姐,这真的不怪我,是老爷吩咐的!”
“什么?”黄莺惊讶了。
千军便将事情的一始一末如实招来,黄莺听完后,突然摸着下巴沉思起来。
良久,她道:“带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