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遥心惊,雍正这人向来多疑,一点风吹草动就会斩草除根,弘昼究竟做了什么,让雍正帝有了杀机呢?
“你们这样跪下去也不是办法。”牧遥蹙眉,她转头对蓝箬,“蓝箬,你先把额娘带回去,皇阿玛这边我来求情。”
蓝箬掩面而泣,她抹去眼角的泪痕,扶着裕妃离开了。
牧遥跪在乾清宫外,大声喊道,“臣媳吴扎库氏,求见皇阿玛!”
乾清宫里没有任何动静,牧遥跪了很久,直到苏培盛从里面出来。
牧遥还没来得及话,就听见苏培盛,“五福晋,您还是赶紧回去吧,皇上现在正是气头上,您就别去碰钉子了。”
从苏培盛的嘴里,牧遥知道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雍正帝自年轻的时候便迷恋丹药,如今年纪大又加上久病缠身,所以对丹药一事更加得痴迷,弘昼却觉得丹药对他的身体百害而无一利。所以多次向雍正提出,并让他改正,雍正大怒,认为弘昼忤逆于他,所以这才把弘昼抓了起来。
“所以福晋,皇上如今雷霆大怒,您就别自讨苦吃了。”苏培盛一直服侍雍正,对于雍正的品行特别的了解,此时他出这样的话,想来牧遥此时求情只怕无济于事。
可是牧遥也不能坐视不理,她便上前趁人不备塞给苏培盛一锭金子,并开口恳求到,“苏公公,还请您指一条明路。”
苏培盛眼睛一眯,露出一抹久经沙场的笑容,卑躬回答道,“五福晋实在是太客气了,奴才能帮什么忙啊?奴才只知道钦安殿主持娄近垣这些年颇得盛宠,他的一句话,可是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有分量,如今钦安殿每年过年的时候都会在里面内设斗坛,皇上更要拈香行礼,所以福晋就别在这待着了。”
听苏培盛完,牧遥立刻明白过来,他这是让她去找这个叫娄近垣的道士。
从乾清宫离开,牧遥便立刻去找裕妃了解情况,此时的裕妃比刚才似乎更加憔悴了,只见她泪如泉涌早已乱了方寸,她真的好恨自己,曾经她一直想让弘昼远离皇宫的各个争斗,做一个闲散王爷,可如今她的心态竟然变了,也想着去争夺那个充满血腥与残酷的帝位,如若不是这样,弘昼又怎么会遭此劫难。
看到牧遥一出现,裕妃立刻冲上前询问,“怎么样了?皇上什么了?”
“额娘,我没有见到皇上。”牧遥摇摇头,言语里有些歉意,她继续,“不过额娘您别担心,我已经知道皇阿玛为什么要抓王爷了。”
牧遥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跟裕妃了一遍,然后她便问,“所以额娘,我想知道关于娄近垣的一些事情。”
对于娄近垣,裕妃并不是很了解的,她回答道,“关于他,我只道他为人特别低调,从不抛头露面,也不与任何人交好,但是皇上特别宠信他。”
在裕妃那里并没有得到太多的有用信息,关于娄近垣的一切,牧遥还是一头雾水,带着这些疑惑,她来到了钦安殿,看来她必须亲自见一下这个人才校
钦安殿非常的宏伟,殿顶上铺满了琉璃,让整个钦安殿看起来特别的金碧辉煌,殿外“钦安殿”三个大字如同一条黑龙,守护着整个钦安殿,来到殿中央,这里供奉着是道教神明玄上帝真武祖师,只见这座神像高约两米,通身鎏金,面容上丹凤眼卧蚕眉,八字胡须横飞中须长垂,简直是威风凛凛,再看他一脚踩在云朵上,竟有飞身成仙之姿。
见惯了那些佛像,第一次见这样的道教宫殿,果然别有一番滋味。
牧遥不敢亵渎,她朝神像拜了拜,这时身后一阵轻风吹过,牧遥猛地回头,才发现身后竟然已经站了一个仙风道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