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一晚上的客运,8,9点的样子才到了成新县。
成新县并不是我外婆家,而是离我外婆家最近的县。现在只需要在县里找一个载人的三轮车,给点钱他们才可以把我带到七盘村。还得从七盘村的小路上山走很久才可以到我外婆家的那个村子,小一村。
我外婆住那么偏僻是因为以前文革的时候,打击封建迷信,外婆因为没有办法才搬进去的。后来因为七盘村附近有一些人生了一些奇怪的病,离县里太远了,看病也贵,所以就冲着当时外婆的名声去了。在后在时间久了,就又有人住在了哪里,时间久了人多了,就形成了一个地图上没有标注的小村庄了......
出了车站,站在马路边,看着熙熙攘攘的车辆和人群,给了我很强的陌生感。没有理会那些出租车司机的吆喝声,我径直朝有着巨大招牌的酒店而去。
“一间单间一晚上多少钱”?我有点忐忑的问道。
“大单间是210一天,小单间是178一天”。前台很礼貌的微笑着。
“哦,谢谢”。我那是头也不回,转身就走啊。
现在我钱包里总共就700来块钱,钱包那受得了这个折磨啊。酒店太贵了,可是不去酒店,就只能住民宿了,这个可能便宜一点。附近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民宿什么的,没有的话就完蛋了,总不能睡大街吧。
漫无目的的在一条主干道走着,四处张望有没有小一点的酒店或者民宿,因为这样可能便宜一点。如果今天坐车去七盘村,那应该是下午到,我总也不能晚上进山。只能等明天早点出发去七盘村,争取中午到,中午就可以进山。
就是这个时候,突然感觉背后一阵凉风袭来,我下意识的转过头去。后面是和我一样是从客运车站下车的人们,几个大包小包的中年大叔和一个眼神诡异戴着口罩的阿姨,这几个人我都在车上见到过。看来应该是我神经质了。
可就是这个时候,我那转回头的一瞬间,一声刺耳的汽车刹车的声音传来。我并没有来得及看到什么,就已经听到了车辆相撞的声音。
我眼前一黑只感觉一阵重压袭来,似乎是细沙将我埋住了。我并没有丧失意识,但是无法动弹,只可以听到外面的人在呼喊。我浑身被挤压的剧痛,似乎氧气也开始匮乏,口鼻里全是细沙。我无法睁开眼睛,也无法发出声音,更不能移动哪怕一点。虽然一开始我很清醒,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也开始意识有些模糊,直到彻底的失去意识......
还记得小时候我母亲跟我说过,她因为意外在坟地生下了我,所以我从小就阴气重。阴气重,就容易被一些鬼怪盯上,所以我从小就多灾多病,而且还是治不好的那种。只有每次快要真的没救的时候突然就会自己好起来。母亲当时四处寻医,是最后才找到外婆这里来的,毕竟当时外婆已经住在小一村了。当时上山的时候正值冬至,又遇上了难得一见的大雪天气,没有人愿意带母亲进山,当时母亲抱着我在雪地里迷路了很久才找到外婆。
不过这一切在我见到外婆以后就好转起来了,当时母亲并没有告诉我外婆用的什么方法,但是这些确实很管用。当时我也是老崇拜外婆了,对外婆也言听计从的,这也是为什么外婆走了我一定要回来看一看的原因。我那时还经常研究外婆的那些什么术法,但是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我学习来一点用都没有。外婆也知道我在研究她的东西,但是出奇的是外婆并没有阻止。
我感受到了阳光照在了我的脸上,缓缓的睁开眼睛。明媚的阳光很刺眼,我试着用手遮挡住阳光对眼睛的照射,这才能看清周围的环境。
我孤零零地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病房里一个人也没有,外面走廊时不时的传出来一两声的脚步声。
动了动身子,似乎并没有感受到什么受伤的痕迹,反倒是很轻盈舒适。检查了一下随身物品,行李包,手机和钱包。嗯,很好,全都还在。诶,我仔细看了看现金,都不用数就知道多了好多的钱,仔细看了看也没拿错啊。
想不通是为什么便不再想了,想换好衣服去问问医生怎么说吧。今天好像已经是第二天了,得快点去七盘村,不然就又晚了。
就在我已经脱完了病号服,准备换自己衣服的时候,吱呀一声,一个护士姐姐推门而入。其实也算不上尴尬,毕竟还是有最后一道防线的,所以更多的是窘迫。不过护士姐姐好像觉得这并没什么,只是脸一红,就先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