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纯仁:“对,不错,老夫亲自教,就不信雕不成这块璞玉。”
司马光:“你那点学问,够格吗?要教也是老夫来教。”
王安石:“哼,你们一个宰相,一个尚书,有那么多空闲吗,左右老夫如今在朝中只是个清闲职司,还是老夫来吧。”
苏茶儿:“要不,三位先生每人一日吧?”
“不行。”简川急着表态。
然,反对无效,出了宗泽和曹楼投来了同情的目光,余者具皆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而三老及苏茶儿则是一脸的认真,当下一拍即合,自明日起,一个月三旬,每人一旬。
且在告辞之时,给简川留下了家庭作业,要简川写三首诗文,用作拜师贴,并规定了时限,明日便要收到简川正式的拜师贴。
于是乎,简川只能心中腹诽:“三个老狐狸,这是要借我才名挣自己的名声啊,不过,不就是三首赠诗嘛,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三老告辞离开了,宗泽却是没走,显然,三老虽然对宗泽的勇气和正义感颇为赞赏,然却没有看清宗泽真正的本事,故而并没有太过看重,算是走眼了。
而对宗泽的安排,却是犯了难,简川要留他在这住些日子,苏茶儿有些不愿却没有阻止,然宗泽却是执意要走,不论简川怎么挽留都没用。
于是乎,简川只能给苏茶儿使了个眼色。
两人相处的日子也不短了,冥冥中注定的缘分让他们走到了一起,情人的眼神自然瞬间就能回忆,于是乎暂且出门,过了好一会才提了个包裹回来,冲简川点了点头。
如是,简川说:“宗兄执意要走,那愚弟就不强留了,这里给宗兄准备了盘缠,宗兄就不要推辞了吧。”
针对简川的这个请求,宗泽倒是答应的很爽快,然接过包裹后脸色却是微变,诧然道:“这么多银子,哪用的完,拿些出来吧。”
然而当其解开包裹,更是脸色大变,里面哪是白花花的银子,竟是黄澄澄的金子。
宗泽长这么大怕是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金子,是以一时间有了错愕,良久才回过神来,连声道:“太多了,使不得,使不得。”
闻言,简川略微支棱起身子扫了一眼,也不由得惊叹苏茶儿的大方,然现今的苏氏商行根本就不缺这点金子,于是乎简川故作大方的说:“宗兄,刚才怎么说的来着,拿着吧,江湖路远,多带些银钱总是好的。”
又是几番推脱,宗泽终于收下了,留下句他江湖再见后,在众人不舍的目光中大步流星而去。
讲实话,虽与宗泽交情不深,但宗泽的磊落与豪气却深深折服了简川,他期待着与宗泽的再见之日,也深信必将有再见之日,毕竟,这是一个注定千古流芳的民族英雄。
宗泽离开后,前院的访客也渐渐稀疏,邱兰息和葛春竹招待的不错,离开者大多面含笑意,并没有人因为没见到简川而心怀不满。
至此,一场风波告一段落,真凶伏法,大快人心,然,逝者已矣,邹氏阖家四十九口,擂台上殒命的汉子,终归是回不来了。
简川并没有自己的承诺,早在昨日回到家的第一时间,他便已经吩咐齐青玄去走访死者家属,送去了丰厚的抚恤,并交待齐青玄要多加关注,担忧所需,必须全力供给。
至夜,院子里清净了许多,简川忽的有感而发,却是用现代化改编的曲子唱道:“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同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至此休,不是忘了后半阙,而是靖康之耻还未至,也无需再血,简川坚信,岳飞的悲剧不会再出现在往后的历史上,又何须待从头,收拾旧山河。
或许连简川自己都没有发现,经此风波后,他的心境不知不觉发生了转变,家国天下事在他心中的分量越来越重,却不觉得是负担,反而有种与有荣焉之感。
邱兰息叫道:“又是只有半阙吗,简川,你是故意的吧,下次能不能把全诗做完再拿出来,省的我整夜整夜的睡不着,总想把那后半阙接下去,却又实在没那个能耐,气煞人也。”
苏茶儿却斥道:“没事瞎发什么感慨,你有那心思还不如多想想三位先生的拜师贴怎么写,我不管,今夜就算是不睡觉,你也得给我把那三封拜师贴给我弄出来,明天一早我就的安排人送过去,哦,对了,还得准备拜师礼,咱们现在也不缺钱了,这拜师礼绝对不能凑活,必须得丰厚的让人眼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