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柱香的时间,连着被人叫停两次,皇凛肆眼里已然有了杀意。
只是当他看见来人时,凤眸里又换上了浓浓的嫌弃。
“你怎么来了?”
来人嘴角一抽,风流地撑开折扇,“听说皇上在此选拔状元郎,微臣特地来观摩一下。”
“那就管好你的嘴,不该说的别说,安静看着!”
萧缘深闻言狠狠咬了咬牙,忍住了弑君的冲动,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来。
“是,微臣,遵旨!”说着,萧缘深啪地收起折扇,走到男人旁边坐下,得了他一个白眼后,颇为无辜地眨了眨眼。
皇凛肆不再搭理他,看着底下为数不多的人,不紧不慢开口:
“在场的可还有异议?”
经过刚刚禁军拖人事件之后,原本就不敢吱声的,现在更不敢说话了,自然没有人再跳出来说自己不同意。
见底下剩下的几个学子都低下了头,皇凛肆勾着唇,心情依旧不怎么美好。
如果朝堂上都是这种贪生怕死而保留自己意见的,那将他们选拔出来有何用?
帝王不发话,在场的几个学子不免心里七上八下,生怕自己有哪个举动惹得帝王不乐意了,都忙着思索自己的行为去了。
倒是萧缘深,像是瞧见了什么好笑的场面,噗嗤一声笑场了。
他这声笑,在此时显得格外刺耳。
胆子大的直接将视线投了过去,胆子小点的则偷摸着瞟他。
眼看自己吸引了全场的关注,萧缘深连忙致歉解释:“不好意思,微臣并非有意,多有冒犯,还请皇上赎罪。”
皇凛肆冷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不再看他。
又静默了些时间,萧缘深估计是憋不住了,又啪地撑开折扇,风骚地扇着。
“皇上,依微臣之见,倒不如赶紧结束考核算了!”他舒服地眯着眸子,似无意,又似有心地提议。“敢说的不想配合,乐意配合的又不敢说……啧!没意思!”
萧缘深此话一出,众人心思各异。
路衾藩笑着摇了摇头。
这萧小世子看的通透,言辞却未免太过直接了些,终究是个没经过大是大非的。
眼下的状况被萧缘深捅破,皇凛肆也懒得再继续,索性直接宣布结束,起身离开了。
萧缘深见他离开,立马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两个人前后相继踏进御书房,皇凛肆慵懒地坐在龙椅上,望着萧缘深也一副懒洋洋地坐在下首的木椅上,满脸嫌弃。
再度从帝王脸上看到疑似嫌弃的表情后,萧缘深皮笑肉不笑地用舌头抵了抵后槽牙,忍住弑君的冲动,尽量放平了语气问他:
“敢问皇上有何高见?”
“看样子,你这次带来的是好消息。”皇凛肆认真打量了他一下,肯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