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就此结案吧。”南宫青将案卷扔给南宫山。
“是,父皇。”南宫山眼里闪过一丝喜色。
出了宫门,南宫山见陈贡之并未乘轿,上前说道:
“陈大人,你未坐官轿?”
“来得匆忙,并未用轿。”陈贡之意兴阑珊。
“如此,何不与我同乘,本王送你回大理寺。”
“不必了,下官还有其他事,暂不回大理寺,告辞了。”陈贡之一拱手,转身离去。
大事一了,南宫山心情甚好,也不跟他计较,乘坐轿子径自回了齐王府。
陶怡居里,李飞白虽然计成,但心里却被各种疑惑塞满。
“举头三尺有神明……”
钱良业又不疯,为何被抓走时,一直高喊这句话?
钱府家产又去了哪里?
他拍打着自己的脑袋,这一切疑问,像一团乱麻一样,毫无头绪。
“公子,这钱良业也真是不知好歹,明知道有个林天冲在侧,还敢挟持南宫山,简直是找死。”
徐芊芊为他倒满一杯茶,随意说道。
“嗡”
脑海里灵光闪过,李飞白猛然站起。
“对,对啊,这么大的破绽,我怎么没看出来?”
“破绽?什么破绽?”徐芊芊被他的举止吓了一跳。
“钱良业不蠢,林天冲在一旁保护着南宫山,他为何要兵行险招,去挟持对方呢?这不是罪加一等吗?何况他已经年过半百,手无缚鸡之力,想挟持南宫山简直痴心妄想。”李飞白自语道。
“公子的意思是?”徐芊芊也开始疑惑。
“只有一个解释,钱良业是南宫山主动杀死的。”
“这……怎么可能?”一旁喝着酒的方庆,闻言差点呛到。
“钱良业被判死罪,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为何南宫山还要多此一举?”
“是啊,他为何要这样做?”李飞白喃喃自语。
“这么迫不及待就要杀死他,这看起来怎么像灭口一样?”徐芊芊再次说了一句。
“灭口?”李飞白皱眉沉思:“可是钱良业是南宫定的人啊,他灭什么口?即使到了最后,抖出的也都是南宫定的秘密,南宫山着急什么?”
难道?
莫非?
蓦然,一个想法涌上李飞白的心头。
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唯一一个可能,就是真相。
“对了,对了对了,这就能解释得通,为何南宫山眼睛眨也不眨,便能拿出百万两来,原来是这样。”
方庆和徐芊芊对视一眼,问道:“公子在嘀咕什么?”
“嘘”
徐芊芊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悄声说道:“公子一定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别吵。”
“举头三尺有神明,举头三尺有神明……”李飞白不断重复着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