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儿,还不多谢皇叔?”
在孙灵荷的提醒下,南宫稷方才出言:“多谢皇叔。”
“稷儿,皇兄临时作了一首诗,送给你。”南宫山出言。
“素闻齐王才高八斗,今日吾等有幸聆听,实乃三生之幸。”黎重拍了记马屁。
“念来听听。”南宫青微笑说道。
“奈何奈何可奈何,奈何今日雨滂沱。滂沱雨祝燕王寿,寿比滂沱雨更多。”南宫山悠悠念道。
“好诗,吟地一首好诗啊!”
几乎未等南宫山念完,黎重便率先鼓起掌。
“的确是好诗。”场中纷纷附和。
李飞白心中一愣,他承认,这首诗的确做得不错。
应情应景。
本来天气下着雨,很不合时宜,被南宫山硬说成是在为南宫稷祝寿,这让围绕在南宫青心中的一丝不快,顿时烟消云散。
“齐王才学,朕素来有所耳闻,此诗甚好,朕非常喜欢。”南宫青开怀。
“多谢父皇。”
“齐王果然才高八斗。”
“齐王曾经在青衣司茶会上,以‘大卫万岁’做过一首藏头诗,说实话,当时我是不信的,没想到他真有此才学。”
众人纷纷讨论。
相比于南宫定的敷衍式贺词,南宫山的风头狠狠将其盖过。
嘴角上扬,南宫山瞥了一眼南宫定,眼神里满是挑衅。
本以为南宫定会至少会脸色阴沉,没想到他只是淡淡一笑,迎接着南宫山的眼神。
见此,南宫山心中更加不安。
为何他如此从容?
心中愤愤,干脆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热闹一阵,六部尚书纷纷出言祝贺:
“祝燕王文明享大年,富贵安康。”
“祝燕王绿琪千岁树,后福无疆。”
“愿燕王先开北海樽,学到知非德器纯。”
众人纷纷卖弄自己的学问。
由于南宫稷年龄尚幼,众臣也没法用上“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之类的贺词。
整整半个时辰,百官还未念完贺寿词。
且越到后面,寿辞越乏味,更有甚者,重复的词语多如牛毛。
也真是难为他们,要对一个八岁的王爷祝词,本来适合的词语就不多,后来者更是吃亏,只能重复之前念过的词句。
南宫青从一开始的欣喜,逐渐变为不悦。
他觉得后面的人全是在敷衍。
“好了好了,念来念去都是这些,平日里叫你们多读书,少玩乐,都当耳边风了是吧?”
“臣等才疏学浅,请陛下恕罪。”
自知贺词重复的那些官员,赶紧跪在地上。
气氛僵住。
“皇兄,臣弟举荐一人,才思敏捷,保证贺词绝无仅有。”南宫定站起说道。
祝词一环节,本来也只是走个过场,南宫青却如此重视,可见他对南宫稷的宠爱。
“哦,是谁?”南宫青来了兴趣。
“此人皇兄也知道,便是那白费礼。”
“白费礼?”
“不错,他曾在青衣司对对子赢了当时的文豪钱良业,还在对弈上赢了臣弟,满腹经纶也不足以形容他。”南宫定将李飞白捧得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