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许老汉的话,沈天和差点晕过去。
“放肆,怎么说话的?青衣司怎么可能冤枉你?”他立即出言怒斥。
“城主?”许老汉一脸懵圈。
两人是挚友,平时他跟自己说话的口气可不是这样。
何况沈天和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便对他出言呵斥,这让许老汉愣在当场。
“沈城主,是这样的,昨日我司里一个侍卫吃了他的糖葫芦,今天就倒下了,本司尉怀疑他是敌国密谍,现在要带他回司里审讯,他却嚷嚷着要见你,莫非你跟他是一伙的?”李飞白嘴角带笑。
“白……白司尉,这说的哪里话?”沈天和吓得魂飞魄散。
他立刻跪在地上磕头道:“下官与许老汉乃泛泛之交,绝不可能与他同伙,请白司尉明察。”
见状,许老汉脾气消失殆尽,他浑身一软,最后一丝希望破灭。
“哼,呵呵。”冷笑几声,许老汉不断摇着头。
那意思似乎在说自己有眼无珠。
“那现在本司尉要带走许老汉,你可有意见?”李飞白故意问道。
“没意见,下官怎么敢有意见,白司尉请便。”沈天和赶紧磕头说道。
转过身,李飞白一摊手,对着许老汉说道:“看到了吗?你还有何话说?”
“白司尉,我……小人的确是冤枉的,请您明察。”
许老汉终于放下姿态,身体直挺挺跪了下去,脸上终现惊恐之色。
牵起嘴角一笑,李飞白甚是满意,见吓住他,松口说道:“本司尉念你经营糖葫芦也有几十年,也算老字号了,现在带我去你作坊看看,如果没问题就放了你。”
闻言,许老汉如逢大赦,连连应承。
“是,多谢白司尉,多谢白司尉。”
他有绝对的自信,自己的糖葫芦不会有问题。
“前头带路。”
“这边请。”
朝肖无忌使了个眼色,李飞白快步跟上。
“你们在此等候,我和白司尉去去就来。”肖无忌下令。
来到厨房,见地上几箩筐山楂油柑,锅里还冒着热气。
李飞白一进门,便能闻到糖浆的甜香。
“两位大人,你们看,这都是新鲜采摘的山楂油柑,不会有问题的。”
许老汉随手铲了一把,凑到两人跟前,让他们查看。
见两人并没伸手接过的意思,他自己放下,又走到灶台旁,掀起锅盖。
“这是熬制一半的糖浆,都是现做,请大人明察。”
“行了。”李飞白挥挥手说道:“我们来此,有一事要问你,只要据实回答,青衣司便不再追究。”
听他这么说,许老汉赶紧一揖到底:“小人一定知无不言。”
见他现在的样子,与方才进门时判若两人,李飞白心中暗笑。
有些人就是贱,不见棺材不掉泪。
“昨日你可有出摊?”
“有。”许老汉毫不犹豫答道。
“去了哪里?”
“小人走街串巷,并没固定贩卖场所。”
“那你可记得昨日巳时一刻,你身在城中何处贩卖?”
“巳时一刻?”许老汉略作思索。
“嗯,巳时一刻。”
“我记得。”许老汉脱口而出:“那时我应该在太白楼。”
“太白楼?”李飞白失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