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肖无忌有些怀疑。
常人对自己某一刻的行为,如果没有特殊事情,是不可能记得这么清楚的,何况已经过了一天。
“前天太白楼老板预定了两捆糖葫芦,让我昨日巳时送到,说他那里的贵客需要,所以巳时一刻,我应该刚走出太白楼。”许老汉神情坚定,不似撒谎。
太白楼,原来是太白楼!
李飞白在心中喊着。
看来这个太白楼是南宫定的产业,好家伙,藏得够深!
依稀记得,当时他和司徒无忧、大理寺少卿顾承业在太白楼相聚之时,窗外腊梅犹未盛开。
因此他忽略了这一细节,第一时间并未想到太白楼。
见他皱眉深思,许老汉愣在一旁。
他不知道这件事,和他的糖葫芦有什么关系。
“今日我问你之事,任何人问起,都不能说,否则本司尉必定让你死无全尸。”李飞白眯起眼睛威胁道。
接触到李飞白的目光,许老汉背后一寒,双腿一软,竟不自觉想要再次跪下。
“是,小人明白,小人必定烂在心中,谁问都不说。”
“走吧。”
带着肖无忌,众人离开许家。
刚出门,便见到南宫定的车驾,自宫中返回。
李飞白心中一紧。
肖无忌也是神色紧张,他捅了一下李飞白的胳膊,满眼询问之色。
李飞白微微颔首,示意交给他处理。
见到许家门口有许多青衣司侍卫,果然,南宫定的车驾停了下来。
他掀开帘子,见到李飞白和肖无忌也在,略微诧异,随口问道:“费礼,你们怎么在这里?”
“王爷,昨日青衣司的人吃了串许老汉的冰糖葫芦,今天身体有些不适,我怀疑许老汉有问题,所以让肖统领带着人上门盘查。”
“哦?竟有此事?”南宫定有些意外,继续问道:“有结果吗?”
“暂时没发现问题,我已经命人暗中盯着。”
“有问题的话,直接拿回司里拷问便是。”
南宫定现在的精力,完全放在三日后,对这些小事不甚在意,只是淡淡丢下这句话作罢。
“明白。”李飞白应承。
“刚好,南宫德到了王府,不知道什么事,你随我走一趟,随时应变。”南宫定淡淡说道。
“韩王?他去了赵王府?”李飞白狐疑。
“嗯,上车吧。”南宫定朝自己车驾努嘴道。
两人在车驾里,一路无话。
南宫定一直闭目养神,似乎这几天颇耗精力。
李飞白也不出言打扰,干脆也靠在一边小憩。
到达赵王府,雷平凡已经在门外守候。
“王爷,小心点。”
下人拿了把凳子,让李飞白和南宫定下了车驾。
“韩王呢?”
“在灵堂。”
南宫定匆匆走去,李飞白跟上。
灵堂外,左边是韩王府的侍卫,右边则站在赵王府的人。
推门进去,李飞白见南宫德拄着御赐拐杖,怔怔立在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