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春不得不撑起伞,缓缓行走于雨幕之中,那一袭青衫纤尘不染,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
不远处传来不小的动静,有哭喊声,有骂喊声,不过很快就归于平静。
李沐春加快脚步,然后就见到刀光一闪,一位男子人头落地,一伙人便开始收拾尸体,以及搜刮原本就家徒四壁的屋子。
为首的男子举起长刀对着那稚童就要一刀劈下。
“住手!”
持刀男子一愣,转头看去。
有一袭青衫,离其极近,且面无表情。
那稚童吓得哭喊声不断。
持刀男子打量了一番青衫,吹了个口哨,先前那一伙人便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哦哟哟,看看,竟然会有公子哥到我们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来闲逛。”
“你们说,是实在闲的蛋疼,还是找死来的,啊?”
持刀男子将那稚童狠狠的摔到地上,然后一脚重重踩下,又轻轻踢开,抚了抚那一顶破烂无比的斗笠。
“兄弟们,来大活了。”
李沐春早已收起伞,密集的雨点坠落,瞬间将其淋湿。
青衫年轻人伸手接去,雨水粘稠且腥臭。
一道雷声响起,那持刀男子包括手下在内,皆是瞪圆了眼睛,缓缓低下头看向自己胸前那拳头大小的血洞,然后纷纷倒在了雨幕之中。
李沐春跨过那几具尸体,将那稚童的尸体连同那汉子的一同安葬好,进到屋内,还有一位衣衫褴褛,颈部发紫,也早已死去多时。
安排好后事后,李沐春走出屋子,下一刻身后的屋子大火燃起,在这惊人的雨势中燃烧殆尽。
“不要在这种地方再待下去了,争取投个好胎。”
李沐春又是一口黑血喷出,伸手紧忙扶住墙,咳嗽不已。
年轻人抹了一把脸,满手是血。
青衫年轻人笑道:“还好,七窍只流了两窍,命还长。”
接下来在街道旁,李沐春逮到了一个年纪轻轻的扒手,那时那人正撬开户主已经紧紧用钉子钉住了的窗户。
“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是什么东西?也来管我?”,那青年吐出一口唾沫,却被李沐春偏头躲过。
“有手有脚的,去那码头上谋个挑脚也好,去那茶楼当个伙计也好,为什么要做这些勾当!”
李沐春在雨幕中怒吼道。
听完这些,那青年只是冷笑。
“瞧瞧你这公子哥居高临下的模样,你们过得好,衣食无忧,有什么资格来说我们!”
李沐春拎着那青年领口的手颤抖了一下。
“你不觉得这个世道如今很荒唐吗?”
“烂透了!”
李沐春自问自答。
那青年一把打掉青衫年轻人的手,举起那把生锈了的镰刀指向眼前的年轻人。
“关我何事?我过得舒服了,便是太平盛世!”
雷声轰鸣,疾风骤雨,也抵不过这一句震慑人心。
“大哥哥。。。。”
李沐春忽而猛地转头去,竟然是之前那位孩童。
孩童朝李沐春飞奔而来。
“有什么事吗?”
李沐春站起身毫无防备。
一把短刀,直直的捅进青衫年轻人腹部,鲜血四溢。
李沐春惊愕,死死地盯住那个孩童。
“听他们说,大哥哥这里,有好多好多钱,好多好多吃的。”
孩童将短刀抽出,双手紧握,眼神以及手中的动作可见,绝对不是第一次了。
“我想要好多好多钱!我想要好多好多吃的!”
下一刻,连同青年、孩童在内,被一股庞然气势震飞出去,重重的摔倒在地,那青年直接撞倒一座高墙,而那孩童十分不幸,被自己的短刀活活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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