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尊活了几万年，皮都比铜墙铁壁都厚了，谁还能让你受伤？”墨无忧揶揄道。

赫连离渊刮一下她的鼻子，哭笑不得道：“小妖精，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愈发欠收拾了！”

她不为所惧地轻哼一声：“只许官州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他忽然噎住了，顿了顿才道，“看来你还是没有领悟《女儿经》的精髓！”

“明儿我写一本《男儿经》，你会遵守吗？”她眨了眨眼睛，一脸天真无邪地看着他。

“你写？”他不由哑然失笑，“你胡编乱造的东西，让本座如何遵守？”

“你又知《女儿经》不是作者胡编乱造？”墨无忧煞有介事地争辩道，“也许是哪个婚姻不幸福的男人，和妻子吵架后又喝了酒，就奋笔疾书，洋洋洒洒地写出这种男女不平等的规定。说不定说完后，又被他妻子拧耳朵，被罚跪菠萝了。”

越说她就越觉得自己的话有道理。

赫连离渊嘴角抽抽，敲了一下她的脑袋：“我说你脑子里，每天装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不信，还是不愿相信？”墨无忧坐直了身子，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

没等他说完，她又徐徐道：“你敢说这本书不是男人写的？哪个女人如此自虐，定这么多对自己不利的东西来给自己找罪受？”

这番话确实让他无言以对。

“你们这儿重男轻女的观念太严重，导致女人没有任何社会地位，在家里连说话的资格也没有，就算说了你们也当是放屁……”

“别粗鲁，要文雅！”他微微蹙下眉头。

“哦……”墨无忧轻咳两声，继续慷慨激昂，“事实上，女人并没有你们以为的那么一无是处，我们也有自己的理想，有自己的抱负，不是所有人都想要围着自己的丈夫和家庭围得团团转。”

“比如谁？”

“比如我啊！”她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为了增强说服力，她又补充道，“还有翎儿。”

“你们都不是正常女人。”他暗暗叹了口气，“正常女人都没有你们这么让人不省心。”

“……”墨无忧抿了抿唇，“你又不了解其他女人，怎知她们心里是怎么想的？”

“你不是会幻术吗？去测试一下不就知道？”

墨无忧的眼眸骨碌碌一转，点了点头：“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证明给你看！”

看着她认真的小脸，他忍俊不禁道：“你就那么想要反过来控制本座？嗯？”

“我不是要控制，是要男女平等！”她一字一顿地强调道。

“你想做的事情，只要不太过分，本座一律都不反对，选择支持你，这样还不够平等？”他轻轻地抬起她的下巴，“小妖精，你还想要什么？”

“你……”她微微蹙眉道，“就是像现在这样，你总是这样强势霸道，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根本不顾及我的感受！你不尊重我！”

赫连离渊明显愣了一下，身为一个上古帝尊，他确实习惯对别人发号施令，也习惯对他的专属物绝对控制，更习惯了别人对他的言听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