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咏见众人听到他的话,并没有表现出高涨的情绪,于是继续开口到:“诸位大人,小子所说的澡堂计划是这样的……”
按照吴咏的规划,这个澡堂可分为高、中、低三个档次:
低档次的是面向所有人,里面就是一个公共的大浴池,外加一些冲洗的地方。
中档次的是对一定有身份地位的人,分建为许多小型浴池包间,私密性比较好。
而高档次则是针对权贵富贾,都是单独的大包间,每个包间都要单独浴池和休息的地方,当然这个浴池的水也是从外面运来的温泉水。
《黄帝内经》云:“其有邪者,渍形以为汗,其在皮者,汗而发之,其悍者,按而收之,其实者,散而泻之。”
说的就是热水洗浴,可起到祛风散寒、消热解毒、通行气血等功效。
其实古人很早便发现温泉具有治疗疾病的功能,早在西周时,便有叫星辰汤的温泉。至秦始皇以石砌池,名骊山汤、神女汤。时下距离洛阳百里处有一座温塘,更是成为皇帝的沐浴游猎地。
当然要想澡堂实现盈利,单单只是洗浴功能可还不行,吴咏还将搓澡、修脚、推拿按摩等项目也加入其中。
除此之外,吴咏打算加入百戏娱乐项目和餐饮吃喝项目。
按照吴咏这一系列操作下来,这澡堂就是就是集休闲娱乐一条龙服务。
不过吴咏说了半天,众人还是情绪不高,他们显然还是不能理解吴咏所说的这些建言。
刘合听完,沉思许久,才开口对吴咏说道:“你先回去吧,我们再商议一下,等确定下来,再找你详谈。”
吴咏一看如此,只能无奈退出偏厅,同时心里碎碎念道:“这么好的机会,都不抓住,若不是实力不允许,我都想自己单干了!”
不一会,吴咏重新回到袁绍这桌,众人见他神情沮丧,不禁有些好奇地问道:“刚才诸位大人找你过去所谓何事?你怎么看起来有些不高兴!”
吴咏叹气道:“也不算是什么重要的事……”
当下,便说了建造澡堂一事,同时也给众人说了他的那些计划。
众人听后,都被吴咏这天马行空的想法震惊得无以复加!
最后还是袁绍擦了擦额头的虚汗,苦笑道:“你这想法太匪夷所思了,别说诸位长辈,就是我等也不敢随意这么做啊。”
接下来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开始为吴咏普及汉朝的沐浴文化。
这时吴咏才明白自己有些想当然了,原来这沐浴和洗澡还是两回事!
许慎的《说文解字》云:沐,濯发也。浴,洒身也。洗,洒足也。澡,洒手也。
吴咏这才明白,把许慎对“沐”、“浴”、“洗”、“澡”的解释合起来,才是完全意义上的后世所谓的洗澡。
早在商周时期的甲骨文和金文中都有“沐浴”的记载。沐,字形像双手掬盆水沐发状,会意为沐,是洗发之义;浴,字形像人置身于器皿中,并在人的两边加沙锅内水滴,会意为浴,是洗澡的意思。“盈”字字形则向人们展示了先秦人用浴器沐浴的情景。
到了西周时期,沐浴礼仪逐渐形成定制。不仅仅把沐浴单纯地看做洁身净体,润肤养身;而视为隆重礼仪。祀神祭祖之前都要沐浴净身,这已是个定法,表示内心洁净虔诚,称之戒,亦称斋戒。斋戒之礼始于殷商,至西周已成定制。斋戒沐浴已是西周朝廷祭祀礼仪的重要组成部分,由专职官员执掌。这在《周礼》中均有记载。
《礼记·内则》载:“男女夙兴,沐浴衣服,具视朔食。”居家过日子,男女要早起,沐浴更衣。作为夫妇之礼,妻子不能和丈夫共用一个浴室,所谓“外内不共井,不共湢浴”。因为古人认为,与女人一起洗澡不仅带坏社会风气,还会沾上晦气,致阴阳失调,不利养生。
在家庭里还有尊老礼节,“五日则镡汤请浴,三日具沐。其间面垢,镡潘请缋;足垢,镡汤请洗”。意思就是:晚辈要五天烧一次温水,为父母洗一次澡,每三天烧一次温水,为父母洗一次头。期间如果父母脸脏了,要烧淘米水为父母洗干净;脚脏了,则用温水为父母洗干净。
《礼仪·聘礼》载:“管人为客,三日具沐,五日具浴……飧不致,宾不拜,沐浴而食之”。意思是掌管客馆的官员接待来客时,要满足客人三天洗一次头,五天洗一次澡的要求,主人用飧礼招待来宾时,来宾不用拜谢,但要沐浴之后再就食,以表示对主人的尊重。
《礼记·玉澡》载:“浴用二巾,上絺下绤,出杅,履蒯席,连用汤,履蒲席,衣布曦身,乃屦进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