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剧烈的爆炸声响起,寒云秋才转过身来,仔细观察这人活着还没。
梅鹤青猜的对,他死了,死的透透的,先前无匹的刀势已然没了踪迹。
他放开神魂,去探求此人的气息脉搏,也是全无。
算了,杀了就杀了,就当不知道。反正是他们先追杀的我,说破了天他们也是理亏,不敢承认的。
“没了杂鱼了吧?”寒云秋问。
“应该是没了,咱们继续赶路。”梅鹤青最后看了眼地上的尸体,任由他们倒在这无人的巷子角落。
经过一路马不停蹄的奔袭。他们总算是在天色渐暗之前到了周府。
周家的大门敞开着,迎接四面八方的来客,既是小姐嫁了过来,势必要与当地的各方势力交好,免得受了委屈连个传信的人都没有。
周家大门乃是用莫宝木制成,刷了朱漆,订上金片,以此展露他周家的实力雄厚。
大门上的那块匾是从他们本家带来的,与祖宅上那块出自同一人之手,据说那人为了庆贺,非但没收工钱,还赠了一副门联,当做新婚二人府宅的门面。
周婉儿在乎这些,梅鹤青都不了解,他本就不乐意结这婚,对婚礼大小事务一概不管,要不是为了调查迫害孩子的这件事,周府的大门他都不会迈。
“到了?”
寒云秋不知云歌城的住户布置,晕头转向地随梅鹤青七拐八扭,终于来到这处在安宁地段的周府。
梅鹤青点点头,掏出身份玉牌,对看门的下人说道:“叫你们老爷出来见我,就说便宜姑爷来了,晚上要在这儿过夜。”
“姑爷?您是梅家大公子?您稍等,小的这就去禀报。”
周家的长辈再怎么看不惯这门亲事,他一个下人也不敢指手画脚,自然万分恭敬地对答,然后依着他的意思去禀报老爷。
“老爷,老爷!梅家大公子来了,说要见您,还说今晚在这儿吃住!”
周安邦原本和蔼的神色刹那间阴沉下来,他把茶杯往桌子上猛地一撂,虽是沉默,但气势却压人。
“爹!”
周婉儿赶忙跑过去挽住他的胳膊,撒娇道:“鹤青哥哥肯定是有正事找您,爹可不能使性子啊!”
“正事?他当然有正事了!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事能让这小子亲自来找我,总不能是你的婚事吧!”
周安邦话说出口了才觉出不对,连忙闭嘴逃避,对下人说道:“叫他在正堂候着,我过会儿就到。”
刚走出两步,周安邦多嘴又问了一句,道:“就他一个?”
“不,还有一个与梅公子年龄相仿的少年,看上去流里流气的,不怎么正经。”
周婉儿喝道:“什么不正经,那是不拘小节!会不会说话!万一得罪人了,你就等着讨打吧!”
“是是是,小人知错,小人这就带他们去正堂。”
周安邦摆摆手,叹了口气道:“罢了,还是我陪你去吧,叫外人瞧见总归不好。不管我周家如何不待见他,也不能让外人笑话,落下口舌。”
“爹!”
周婉儿挽着周安邦的手一下子松开,大有其再多说一句就要大发雷霆的架势。
“好好好,爹不说,你要是想听,就躲在屏风后头,千万别出来,啊?”
“啊!”
周婉儿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道,先行一步去往正堂。
周安邦与周婉儿交谈的功夫,寒云秋也在同梅鹤青打听周家的讯息。
其中最重要的一个问题就是,“若真的是周家在幕后指使,你又如何?”
梅鹤青怅然地叹了口气,道:“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若真如你所说就好了,寒云秋心想,但没有说出来,他隐隐有种预感,梅鹤青和周婉儿的这门亲事成不了,方才的问题不复存在。
寒云秋和梅鹤青刚停了交谈,周安邦就和下人走了出来。
“听说你点名找我,怎么,来趟周府都不见一见婉儿吗?”
“婉儿以后有机会见的,我要问的事,晚了可能就是几十条鲜活的生命。”
周安邦神色一凝,好家伙,兴师问罪来了!
“请吧!”
他并没有伸手做出请的姿势,直接转身在前带路,语气里满是轻蔑,丝毫没有尊敬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