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未声音有些涩：“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都算在我身上不行吗？”

威廉看着他，没说话。

办公室的时针一秒一秒走着，笼罩着这个寂静又压抑的地方。

半晌，威廉抬手摁了摁眉心，看上去有些疲惫：“他们知道这件事了吗。”

程未点头：“知道。”

一问一答后，办公室再次安静了下来。

程未道：“我愿意，为了这件事承担所有的后果和责任。请您，别再查下去了。”

……

第二天早上，阮翎月醒的时候，看到手机上有一通来自半夜三点的未接来电。

是威廉打的。

只呼入了两秒就挂了。

即便阮翎月没有接到这通电话，她也能感觉到电话那头威廉的无奈与无力。

周清哲见她看到手机发呆，问道：“怎么了？”

阮翎月收回思绪：“我爸爸给我打的电话。”

“不给他打回去？”

“这会儿那边还是半夜，我等种中午再……”

周清哲道：“你觉得，他能睡得着吗。”

阮翎月默，没说话。

周清哲看出来她不是不想打这通电话，而是不敢。

她怕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威廉，阮忱现在的态度。

电话一打过去，这个话题是怎么都避免不了的。

所以她还没准备好，还在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