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哲道：“如果你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这通电话我来打。”

阮翎月拉住他的手，摇了摇头：“还是我来吧。”

周清哲在她眉心上吻了吻：“想吃什么早餐，我去买。”

“灌汤包和小米粥。”

“好。”

周清哲穿上衣服离开后，阮翎月坐在床边，拿着手机，深呼吸了几口气，才把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只响了两声，便被接通。

一时间，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静默了几秒后，阮翎月道：“您都知道了……”

威廉道：“程未都跟我说了。”

顿了顿，又才继续，“他……知道吗？”

阮翎月道：“我跟小忱说了。”

如果说在这通电话之前，威廉还不确定阮忱的态度，那从阮翎月欲言又止的话里，也是能感觉出几分的。

如果事情顺利，她也不会是这个反应了。

半晌，威廉轻叹，语气里满是疲惫：“如果当初我知道你妈妈怀孕了，就能早点挽回这一切。”

可能二十年前的那些事，也不会发生。

阮翎月道：“这不是你的责任，没谁会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威廉道：“我本来想回来见见他的，可想了一晚上，还是再等等吧，等他不再那么抗拒。”

“爸爸，你放心，小忱这边我会想办法的。”

“没事，给他一点时间，等我回来再说吧。”

阮翎月“嗯”了一声：“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你也别太难过，小忱会慢慢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