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齐垣一行人未得醉香楼号称长安第一美人的女掌柜沈璧娥,齐垣虽是嘴上不说,心中还是不免失落。
而沈璧娥此时,正在城郊的一家小茶馆,等待着一个她曾以为再也见不到的人。
傍晚已至。
沈璧娥见着一辆马车向她驶来,心中的不确定顿时小了大半。这个小姐从小就娇生惯养长大,哪怕母亲在身旁,思因寺作为她外祖的产业,自然不会亏待这个小姐。
马车走到茶馆旁,缓缓停了下来。
走下来的竟是一个陌生的女子。
沈璧娥只当是另一户小姐,只是这京城里的大小姐,怎会到如此偏僻的地方来,怕是与有情郎约会吧。
想到这里,当初的回忆不免如夕阳般洒满了沈璧娥的心里。
哪知那人却真是来找她的。
“沈娘子安好,我家小姐托我给你带一句话,所有过往,皆为序章。”
沈璧娥见着女子如此模样,心中总觉得有何不对:“你可是阿嫱的婢女?”
“奴婢不知您口中的阿嫱为何人,奴婢还是奉命行事罢了。”
沈璧娥见她未有隐瞒之意,也就没再多问。
那女子又接着说:“我家小姐以后,定是会与沈小姐您相遇的,到时您二人再话前缘也不迟,奴婢就先行告退了。”
沈璧娥没有留她。
这次,这个婢女没有上马车,而是走在马车下,马车上的人玉般的手掀开了小部分帘子,二人像是在说什么。
这人,看起来不像是阿嫱,可是,她二人的字迹为何如此相像。
但那女子早已离去,她也没再多想,歇坐了一会儿,就回了醉香楼。
那边徐皖音在马车上,听冬儿讲沈璧娥的回答。
冬儿不解,为何自家小姐说要来找沈小姐,却又不亲自去,反而让她这个做下人的去说。
小姐近日是越来越奇怪了。
回到了徐府后,徐皖音听到了徐夫人所住的清音阁有些嘈杂。
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就走进了里屋。
徐夫人坐着,地上跪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妇人,身旁是一个始龀的男童。
徐夫人见徐皖音来了,就唤人给她搬了把椅子。
那妇人哭得梨花带雨,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夫人啊,我在如何上不得台面,也是为徐家生下了一个儿子啊,这是你们徐家的长孙啊,这天底下哪有长孙在外吃苦的道理啊?”
徐夫人冷哼一声:“我可是把话说的够清楚了,这孩子可以留下,我把他放在身边养,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