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游方留在了华王梁业的大营。傍晚的时候,小川子找了过来。游方见到小川子被两个华兵领到自己面前的时候,一下子愣住了,向四周看了看,才惊讶的低声问道:“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小川子见到游方后松了一口气,低声说道:“下午的时候,奴才远远地看见李震回营,没见到公子回来。奴才一打听,知道公子被留在了这里。奴才就向海公公请示,谎称公子身子还没好,需要每天按时服药,海公公就准了奴才来给送药。”
游方眼睛一亮,高兴地说道:“还是你小子关心我!对了,那你是怎么进来的?”
小川子有些迷惑地说道:“奴才出来时换了身儿仆人的衣服,到了这儿的营门口时,奴才说自己是公子的仆人,来给公子送药。守门的兵士向上禀报,没想到他们很快就把奴才送了过来。”
游方笑了笑说道:“看来是梁业给了我个面子,要不然你哪有这么容易进来。”
小川子问道:“公子怎么没和李震一起回去?”
游方一听,笑脸儿变成了苦脸儿,心虚地向帐外望了望,嘟哝着抱怨道:“还不是李震那个大傻冒儿,人家梁业随便略施小计就让他上了当,把我扔在了这里。”
小川子眼中寒光一闪,片刻后忧虑地说道:“奴才的功夫还不能保证安全带公子从这里出去,华王会不会对公子不利?”
游方心里一暖,轻松地宽慰道:“你不用担心,梁业只是想招揽我,不过我是不会同意的。他是志在天下的雄才,如果接受了他的招揽,就得耗费心神,呕心沥血。我只想悠哉悠哉地过日子,干嘛做这种事儿。”
小川子皱起了眉头,担心地道:“那他会放公子走吗?”
游方一笑,轻松地小声说道:“你放心吧,我已经有了脱身之计。今天我跟梁业打了个赌,我有必胜的把握。我看华王的风度,他是不会赖账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我就能回去。”
与此同时,梁业大帐。梁业坐在案后,看着手里的书。一个身材精瘦、眼露精光的兵士正躬身站在案前向他禀报。
“你看清楚了吗?”
“禀报殿下,属下可以确定,那个人一定是宫里的人。”
“什么?”
“虽然那个人看起来与常人无异,但属下曾在宫里担当侍卫多年,对宫里的内侍非常熟悉,所以才能发现端倪。”
“他真的是来送药吗?”
“属下……属下没有监听到。”
“鞥?为何?”
“殿下吩咐不可被察觉,那个人的武功深不可测。属下不敢靠近二十丈内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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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恐被发现。”
梁业沉思片刻,挥了挥手道:“不用再监视了,你下去吧。”
第二天,出使劝降的荀利回来了,带回蜀王准备开城投降的消息。
第三天中午,蜀王一身白衣素服,身后跟着蜀国文武百官,出城投降。
受降以后,李震率领大军自东城门入城,华王率领大军从西城门入城。这是双方提前商量好的,以防止双方军队在交叉中引起冲突。入城后李震手下的阴士平带人直奔户部,收集户籍图册。华王手下的心腹幕僚封彧也是如此。两人争执不下,最后决定各得一半。两军在成都分赃的过程持续了半个月才接近尾声。
分赃之后,梁业和李震商定:华国得蜀国西川,以葭萌关以西为限;离国得蜀国东川,以雒城以东为限。中间成都地区做为双方的缓冲地带。
战后一切事宜协商完毕,李震向华王辞行。临行前华王设宴,为李震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