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先永听到母亲之言,点头回道,“母亲说的是,儿子觉得头仍然有些发晕,想来那毒性未散。儿子身体全好之后,一定将这十几年发生的许多事情说给娘听。”
乔氏慈爱的笑道,“永儿,香儿这个主意好的很。咱们三人在这路上彼此陪伴,你给我们娘儿俩说些有趣的故事,可比我和香儿俩人一路大眼瞪小眼的好。香儿这个丫头,亲爹早死,她又任性,你可别嫌她吵。”说完乔氏又招手叫一直默默站立的琪儿过来,嘱咐道,“咱府中路线不好辨认,你先带少爷回房休息。今日与明日你就不用再跟着小姐,先全心全力伺候少爷。”
琪儿乖巧的点头称是。乔先永却站在一旁又红了脸,急道,“娘,我这十几年都是苦日子过来的。这什么少爷不少爷的,却也不必如此。我也不习惯别人伺候,现下就麻烦琪儿姑娘带个路到我房间,其余事情我自己张罗就好。有什么不懂的再请教娘或妹妹。”
乔氏却斜了乔先永一眼,正色说道,“永儿,正如你所言,你过了那么多年的苦日子。娘终于寻到了你,现下都要把过去的十几年遗憾弥补回来。这丫头本来就是伺候人之人,伺候谁不一样。这府中除了娘和你妹子,都是下人,你需要什么,不满意什么,随时说他们就行,没有那么多需要客气的。”随后轻描淡写却语气严厉的说道,“琪儿,你平日和小姐爱玩闹,我也懒得管你。现下伺候少爷,要尽心竭力,否则有你的好果子吃!”
乔先永的儿时印象之中,却从没见过母亲对人如此色厉内荏,不由一惊,随即也默默不语。琪儿极其顺从的向乔氏福了一福,向乔先永一让,自己走在前推开房门,带了乔先永出去。
沿着来时的水路离开这水上堂屋时,乔先永回头望去,之间乔氏神色复杂的望着自己。见到乔先永回头,她挥起手中的绸帕摆了摆,又露出慈祥的笑容。
琪儿带着乔先永沿原路返回。虽然乔先永这是第二次走,但仍然对这东一拐西一拐的路线深感疑惑。走了半晌,乔先永忍不住开口问道,“琪儿姑娘,请问咱们府中这设计为何与寻常的院落极不相同?”
琪儿停下身,默默的想了想,说道,“回公子的话,琪儿不知道。”说完之后又不言声的向前走去。
乔先永心下疑惑,为何这琪儿姑娘与早上相比,就像是换了一个人?难道是因为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又害怕母亲的严厉要求,因此反而连话都不敢和自己说?于是他又开口问道,“琪儿姑娘,我妹妹浣香的父亲又是姓甚名谁?方才一阵慌乱,我都忘记问母亲浣香妹子姓什么了。”
琪儿这次连脚步都没停下,一直连连摇头说道,“回公子的话,小姐就是小姐,奴婢不知道小姐姓什么。”
乔先永听到此处,深感奇怪,忍不住又说道,“琪儿妹子,你可是害怕我母亲?我虽然与娘失散十多年,可是娘性格一直都是极其善良的。小时候,同村有小伙伴儿闯了祸,怕父母责罚,都来我们家求娘去给他们父母说情。虽然不知道这些年发生了些何事,但娘心里一定是不会变的。你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