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氏吸了吸鼻子,脸色却立刻阴沉下来,沉声说道,“不用打听,那恶人不知是仗着自己艺高胆大还是如何,竟然用慈仞和随从们的血,在墙壁上写下了几个血字!那几个大字我后来也去看过,至今还记忆犹新!”乔氏沉吟片刻,又接着说道,“吴家之财,不仁不义,不正不明。通天后人,凌氏卜臻,取其脂膏,遣送苍生。”
乔先永听到这二十八个字,喃喃说道,“这似乎是在讲浣香妹妹的父亲,所聚积的大量财富来路蹊跷啊。”他心中不由突地想起被关在这院中的白沙镖局众人和被劫持的财物,又联想到乔氏所说的这几个字,双手一抖,茶竟泼了一点出来。
乔氏却似乎没有注意到乔先永的神色变化,沉吟着说道,“其实慈仞的财富到底从何处来,他也是不会和我们母女俩说的。我只是后来才知道,他拥有那么多庄子和商铺,想来老话常说,钱能生钱,那钱大概是越积越多吧。”
乔先永点点头说道,“后面那几句话,似乎是在透露这作案者的姓名。”
乔氏正色道,“正是如此。我平日一向住在内府,对江湖上人事都完全不懂。就这几个血字,也不知托了多少人打听和询问,后来才知道,这几个字所说的,意思是什么通天教主的后人,凌卜臻之意。这通天教主仿佛也姓凌,听说是江湖中古时一等一的高手,想来这凌卜臻便是他的不知第几代家传子弟,也不知道与我吴家有何仇怨,下了如此大的毒手!”乔氏说完后一脸怨毒之色,咬紧了牙齿,又说,“随后我才知道,那一年之中,吴家好几处庄子和当铺,都被洗劫一空,然后被烧了个干净。想来是那凌卜臻从慈仞手中夺得了吴家名下的资产名录,才去做了这一连串的案件。”
乔先永沉吟道,“所以才取其脂膏,那遣送苍生呢?”
乔氏哀叹道,“后来我才听说,每个庄子或商铺周围的穷苦老百姓,都平白的得了一笔家财。想来就是用的咱们吴家积累下来的财富了。还好慈仞随身携带的名录,只是其中一册,尚有许多家产登记在另外一册。那另外一册才在这场大祸,我又被吴家赶出宗门之后,和浣香还能继续过上尚可的日子啊。”
乔先永听到乔氏所讲,心想无论这吴慈仞财富的积累是否依靠民脂民膏,此时也说不清了。倒是这平白冒出的通天教主后人,倒是让人值得怀疑。他还记得在玉虚山庄时,那夜正好与楚弘景的妹妹凌弘茵一起比划武功,却碰巧见到了师父与楚弘景的母亲凌真真的对话。那时凌真真说道自己是通天教主凌紫宫的后人,凌紫宫还传下了蓝色原石给她这一脉。师父当时也并没有说什么,似乎早已知道这内情。
当然,除了楚弘景之母凌真真这一脉,乔先永所听闻的凌紫宫还有一脉,就是凌菲儿。但这两桩事似乎都是江湖之中绝密的传闻,除了当事人本身,鲜有人知。否则,如凌真真这般长期住在府苑之中,从不在江湖上走动之人,如果不是她自己亲口说出来,武林之中怕是没有人知道玉虚山庄和通天教主之间,还有这一层关系。楚弘景似乎是知晓母亲家族的秘密,但也从来没有在任何公众场合下提起过。
此时又怎的出来一个凌卜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