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你是怎么知道他们会重点进攻通远县的。”
通远县内,城墙虽然经过加固,但是守军仅有两营正军和一营厢军,加起来不过一千多号人,但是却距离秦州府城较近,虽然地处边陲,但若是受到攻击,秦州雄武军可迅速支援。
盛长槐微微一笑,并未作答,有些事情还是不能公之于众的,自从大宋开启经济战之后,不光是和吐蕃部族做生意,更是收买了不少的吐蕃头人,即便是现在的大方向是十三部亲西夏,但还是有人心向大宋的。
十三部联军这一次的战略目标,早就在几天之前被盛长槐知晓,看上去十三部声势浩大,但他们的头人看的很明白,拿下秦州那是奢望。
虽然他们聚拢了两三万多军队,但秦风经略安抚司麾下可有三万军队,虽然再加上西夏的卓啰和南监军司在一旁策应,但盛长槐也是不惧的,卓啰和南监军司若是敢全面进军,渭州的西军可不是吃素的,自然会趁虚而入,攻打他们的老巢。
更不用说盛长槐早就去信给了延州的折家掌舵人,如果西夏其他军司派兵支援,恐怕永兴军路也要动起来,找机会拿下西平府周边的几个战略要地,哪怕是大宋朝中不允许西军擅自出动,但明摆着立功的机会到了,哪怕是永兴军路的转运司,恐怕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不同于通远县令的惊讶,王韶倒是非常自信,盛长槐能瞒别人,自然不会瞒这个自己最可靠的副手,王韶的品性,是经过原时空确认过的,自然不是那种会泄露军机之人。
通远军县令看自己的两个顶头上司一副信心满满的在下棋,好像丝毫不知道两万吐蕃联军把通远县这个小县城围的水泄不通,一副誓不罢休的局面。
“怕什么,十三部联军什么成色,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西夏军队,两万多人确实需要注意,但若是他们这帮乌合之众,拿下通远县,他们还得需要一副好牙口。”
好像为了呼应盛长槐,坚定通远县县令的信心,王韶故意调转话题,对着盛长槐问道。
“大人,若是您夫人这一胎生的是个儿子,我家夫人剩下的是女儿,咱们两家结个亲家如何。”
之前来西北的路上,盛长槐就收到信息,自从他要被调到西北,自家大娘子就有些打不起精神,盛长槐还以为是舍不得自己,心情不畅快,结果那日送行他之后,回去张大娘子就呕吐不止,找了太医检查后才发现,已经怀孕快一个月了。
盛长槐想起来真觉得有些心惊,临走前这一周,他可没少和大娘子忙活,也就是张大娘子身体好,孩子才没出现什么大碍。正因为她身体太好了,又是第二胎,这两个平时就不咋心细的竟然丝毫没有察觉。
也怪杨嬷嬷多嘴,临走那一晚瞧见了茉莉和芙蓉面色羞红,待在外边不敢进去,自然知道自己小姐和姑爷动静太大,让两个未出嫁的丫头都不好意思待在外间。
知道张大娘子怀孕的消息,杨嬷嬷把这件事直接告诉了英国公夫人和盛老太太,英国公夫人只会骂自家女儿粗心大意,倒是觉得姑爷男人家不知道是正常的,但是老太太却不管这些,一封来信把盛长槐骂的狗血临头。
王韶的夫人前两天也检查出来有了身孕,这时候便以开玩笑的口气说了出来。
盛长槐倒是没有意见,王家世代官宦,大宋重文臣,门第和自家比起来说不上哪家更好,在者说了,他倒没有门第之间。
“若是两个孩子将来合得来,那我倒是没意见,你可得好好准备点嫁妆,若我家是闺女,你家是儿子,我的嫁妆自然少不了。”
盛长槐也乐的和王韶开玩笑,王家虽然也算豪富,毕竟是世代官宦之家,但是家大业大,王韶又不是长子,不能继承家业,分到他手里的其实不算少。
王韶也知道盛长槐在说什么,白了一眼盛长槐,蜀县侯府缺这点嫁妆吗,盛长槐故意这么说,其实是在打趣王韶,王韶现在就有五六个儿子,还有四五个闺女,说实话,真要是算起来,以他将来能分到的身家,在分下去,到每个人手里的就更少了。
不过盛长槐的话倒是提醒王韶了,他真是应该提早准备,给儿孙们多挣点家业了,心中盘算了一下,试探着问了一句。
“侯爷,您创办的那个秦盛商行,能否让我们王家也入上一股。”
听王韶这么说,盛长槐就不困了,王家世家大族,自然也不会靠着几个进士的俸禄作为家族收益,哪怕加上王家庞大的家田产,也架不住王家枝繁叶茂,像王韶这样儿女众多的不在少数,也不是人人都有科举的天赋,自然少不了要经营商贾之道,王家经商的族人也不在少数,可比盛家大房的势力强多了,盛家才发展多少年,哪里能和王家这种上百年的世家相比。
“怎么,你现在不觉得我这是不务正业了。”
刚刚到秦州的时候,王韶对盛长槐把重心放到秦盛商行的事情上还颇有微词,哪怕是他对盛长槐之前那个经济蚕食的战略是分看好,但是经过这一段时间观察,他才发现,秦盛商行做的事情是何其重要。
既然如此,王韶也就多留了心眼,推算了下秦盛商行做的事情,也是他作为副使,权柄比盛长槐小不了多少,毕竟朝廷要他当这个副使,何尝没有制衡盛长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