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大人别过,到时候我和大哥一起来接母亲。”
杨继宗这么害怕盛长槐,还是因为之前他在山下看杂耍看的误了时辰,到了给母亲晚上上香的时候还没回来,被盛长槐胖揍一顿,再加上之前故意惹来送饭的怜儿生气,又被教育了几次,盛长槐又深得前世键盘侠的教诲。
打又打不过,说还说不过,那又是自己大哥哥,父亲把自己交给他管,所以对于盛长槐,杨继宗比对杨文广还害怕。这也是杨文广乐见其成的,他这身子,这些年犯病越来越频繁,自己这亲子又是个不安分的,有人能管住他最好,况且盛长槐和杨继宗是同母异父的兄弟,是这世界上最亲近的人之一,将来自己不在了,也不怕这孩子受山寨影响,走了歪路。
“槐哥儿,时候不早了,早点出发吧,婶婶这里你不是给山下那户人家交代了,每隔些时候都会来清理杂草,况且,此去汴京,快的话几个月就能安顿好,慢的话也超不过一年。”
盛长槐点了点头,看像杨文广和穆春,杨文广抚摸着妻子的墓碑,满脸的不舍,当年他不过一个戏子,还先天不足,就是戏园子里的女人,也不愿意嫁一个说不定啥时候就没了的汉子,年纪轻轻守了寡。
当年盛长槐的母亲虽然说走投无路,但能够嫁给他,为他延续香火,让自己不至于没面目下去见父亲母亲,这些年,说是自己照顾盛长槐母子,不如说是妻子照顾他们父子,夫妻两感情深厚,想不到妻子竟走到了自己头里,这世上的事情,只能说天机难测,谁又能知道谁的明天。
“兰心,孩子们一切都好,你就放心吧,说不好我很快就来找你了。”
盛长槐(杨继宗):“父亲。”
杨文广摇了摇头,向着穆春示意了一下。
“好了,不说了,我们出发吧。”
虽说穆春是这山寨名义上的大当家,但是他敬杨文广为兄,盛长槐母亲又是他父亲的义女,早就把杨文广一家当做亲人,和妻儿跟着杨文广等人在墓前行了个礼,才一起转到下山。
揭阳岭虽然说叫岭,不如说是山,山路崎岖,易守难攻,要不然当年官兵围剿,也不会三五个月都毫无办法,一大早就准备停当,在墓前也停留了没多久,到了中午,才走到岭下。
盛长槐又到岭下的一户人家再去叮嘱了一下,记得去他母亲墓前清理杂草,这户人家之前受过穆春的恩惠,都是忠厚老实的良民,家里有个儿子,前往汴京送信的便是他。
这家的儿子不在,盛长槐又给了两口子五两银子,将母亲的墓交给他们打理,在放心不过,给五两银子作为报酬,这也是让他们更尽心,这才放心的回到队伍里面,继续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