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旭苦笑了一番,一个被窝里睡觉的夫妻,两人又十分恩爱,全旭的打算,怎么瞒的过盛淑兰。
“二祖母,此事娘子也是知情的,娘子她虽不赞成,但也没反对,父亲那里,即便是怪罪,哪能怪罪到娘子身上,娘子给全家生了两个孙子,父亲喜爱还来不及,又怎么会迁怒于他,更何况,我的性格父亲又不是不知道,即便是淑兰告诉他又怎么样,他就不怕我离家出走吗?”
这话倒也在理,全旭离家出走可不是一次两次了,又是大人了,这考试考什么,全武就是知道,也管不住,全家在西北虽然有人脉,这汴京多年不归,又是文官管的科举,全武就是插手,也管不住。
盛长槐知道自己这义兄的性子,既然敢做这样的打算,肯定是将所有的后果都想到了,自然不会连累其他人,最多就是他和全武的关系又再次恶化,但这是全旭父子的事情,别人也说不得啥,全旭是他的义兄,盛长槐自然要帮上一两分,大概知道他想求祖母什么。
“祖母,全大哥既然这样做,肯定是考虑周全了,您就别怪他了。”
这时候,全旭都给盛老太太跪下了,听盛长槐这样说,连忙点了点头,对着盛长槐投去了感激的眼神。
“好了,你起来吧,你自己的前程,你自己做主,我本不该说什么,但你要我帮忙,我又能帮你什么忙。”
等全旭起身之后,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没说,好像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他这只是病急乱求医,盛长槐看他这样,便替他说了出来。
“全大哥求祖母的事情,必定是让祖母替他向全祖母求情,想来这事全祖母是不知情的,全祖母若是知情,必不会瞒全叔父,全大哥,我说的可对。”
全旭连连点头,祖母虽然疼爱他,但关系到他的前程,自然要和父亲商议,全旭怕就怕这一点,所以祖母那里,他瞒的严严实实的,就是淑兰,也只是猜出了他的打算,问过几次,他没有明着透漏,但也没有否认,所以盛淑兰是知情的。
老太太冷冷的笑了一句。
“我替你求情,你好好的文举变成了武举,我朝武举,除了那前三,其余的举子,不过是有了进武学的资格,并不给授官,只给个八九品的勋官,我看哪,你也别说什么接淑兰来京,我估计你这次回家,你那父亲必然逼着你三年之后再考,此事你让我如何替你求情。”
听到老太太这么说,全旭慌了,连忙再次作揖,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的全部说了出来。
“二祖母,全旭并非仅仅是中了武举,要不是觉得武举更有前途,全旭也不敢下这样的决心。”
这正是老太太奇怪的地方,即便是从文,也可以投笔从戎,怎么就突然考武举去了,更何况,那日盛家送二子进考场,明兰回来还说过,亲眼看见全家专程从西北那边跟来的亲兵,眼看着全旭进了贡院才走,武举会试最后一科,可和文举当时就隔了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