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格雷尔交到穆克迪手上,那人道:“公主未发话,我不会杀也不会救。”
“是,属下明白了!”
格雷尔及其属下听到这话,不由得暗自叫苦。公主殿下再不回来,格雷尔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了。
让他们失望的是,公主殿下迟迟没有回来。而格雷尔的手下却也不敢轻举妄动,以那人的功夫和手段,显然杀了他们如同杀了猪狗一般轻松。众人只能在如同煎熬中等待着。
一片寂静之中,只有那人偶尔喝酒的声音传出。
唯一郁闷的恐怕只有格雷尔了,他所剩下的力气,连跪在地上都有些不支了…正当他准备在他的血流干之前奋力一搏时,远处传来了脚步声。
公主的侍女克莉雅小跑着过来了。
一见来人,那人心里暗道:不好。
果然,克莉雅跑到众人不远处,对那人行了一礼:“大人!国主有请!”
那人转头看了一眼穆克迪,道:“看好他!妄动即杀!”
穆克迪大声答应了。那人转身随着克莉雅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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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莉雅将那人带到门外就已经止步。他缓步走进国主的营帐,见到呼延灼华正跪在床前,床上一名老者,发须灰白,样貌与呼延灼华有几分相似,却显得更加伟岸庄严。
只可惜,他的面色微有些发红,却不是健康的红润,而是…
此人正是呼延灼华的父亲,当代的国主呼延烈。
呼延烈原本微阖的双眼在听到有人进门的脚步声后睁了开来,虽是重病在身,目光却是灼灼,看着他走进了屋。
那人走到床边,对着呼延烈行了一礼,“国主有何吩咐?”
“你救了我的女儿,看来她没有看错人。”
顿了顿,又继续道:“我已时日无多,只能将她托付给你,希望你能娶她为妻,护她一世周全!”
斟酌片刻,那人道:“公主殿下救我性命,我必当全力报答。”
“只是,我已有妻室,不能娶她为妻。不过请放心,只要我还活在这世间,定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呼延烈听他如此回答,知道不能强人所难,只得道:“如此!便多谢了!”
随后,呼延烈轻咳了几声,转头对着身侧的呼延灼华道:“孩子,好好照顾自己。只要你能一世安好,父王就…放心…了…”
“父王!”呼延灼华惊呼出声,她母亲早亡,只有父亲对她宠爱有加。如今,她唯一的亲人也已经驾鹤西去,又怎能不伤心。
半晌过后,呼延灼华收拾好了心情,缓缓转身,对站在门口一言不发的那人问道:“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但凭公主吩咐。”
“那…我要对外宣布你是我未来的驸马!可好?”
“公主殿下!”
“我知道你已有妻室,也知道你不属于这里。可是如今的形势,若不如此。恐怕我族无法在各大氏族争夺中安然渡过。”
“此话怎讲?”
“我今日设下擂台招亲,虽然消息被格力他们封锁了,可早晚都会被各大氏族知道。如我今日未定下驸马人选,他们定会以此为由,不断来我族挑衅。甚至,有可能会兵戎相见。”
“如此一来,公主的名誉…恐怕就……”
“草原上的儿女,即便另嫁他人,也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这已经是我权衡利弊之后,所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公主既已决定,我,定当全力支持。”见这位公主对当前局势如此了解,又杀伐果断,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做出最有利自己的决定,心中不由得开始欣赏起来。
“那个…不知道我该如何称呼你呢?”
“在下,夜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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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寻这个名字,这么奇怪,你究竟是怎么想到的?”叶风澈放下手中的酒杯,抬头问道。
“二哥有所不知,我那时深陷迷雾当中,又失去了武功,赤溟门门内局势又不明。所以,只想着隐藏自己,就取了个假名。至于其他,这夜通叶,我又想在那时,寻一个答案。所以就取了夜寻这个名字。”
“大哥的姓也不错,你怎么不叫?”
“二哥,贺家在江湖上赫赫有名。若我用了大哥的姓,怕不是会被人以为是江湖骗子了。”
“幸好大哥不在,不然你这样说…嘿嘿,还有啊,你宁可改头换面,也不愿在遇到危险的时候通知我们?是吗?”
“既然知道有危险,又怎么可能叫你们与我一同涉险?”
“司羽!”
“好了好了,知道了,以后有事一定提前告诉你!叶庄主,你的话怎么越来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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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他说自己名字时明显的犹豫之色,便知道这只是个化名了。只是他即不便已真实姓名相告,也不好再多问。
“那便与我一同,去外面宣布此事吧!”呼延灼华却心中暗道“若你就此答应了…我应该会更高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