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风澈皱眉看着低头向着屋内走去的风司羽,若有所思。
“公子!原来您真的不在乎她,既然不在乎,为何还要娶她,为何还要给她希望呢?她对公子您一心一意…”浅月哭泣着,似乎想要替阮星若打抱不平,也要将她心中的委屈说出来。
“够了!”风司羽大喝一声,吓得浅月连忙跪了下来,一旁的星茗,则是随着浅月一同跪下了。
“公子,姐姐她不是有意的。”星茗小声的辩解着,却没有人理会她。
风司羽一甩手,将那块自范臣身上取来的腰牌扔到了浅月的面前,说道:“既然你为报不平,便去寻她吧。带上这个东西,告诉她,自今日起,她再不会到这些人的威胁,自此之后,她也是个自由之人。”
“若她想要回来,我会接纳,若她不准备再回来,我也不会强求,你,也不必回来了!”风司羽说完,不再理会众人,向着屋内走去。
门外,星茗焦急的看着已经呆立当场的浅月,而浅月在愣了片刻之后,低头拾起了地上的腰牌,向着风司羽的方向磕了三个响头,说道:“浅月领命,不完成任务,决不回来。”
星茗在一旁焦急的说道:“你疯啦!为何要接下它?!”
浅月侧头看向了星茗,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含泪与她相拥。
半个时辰之后,星茗站在浅月的身边,目送着她离开。
浅月一言不发,在与星茗打了招呼之后,独自离去。
她永远都忘不了,大婚第二日,天色未亮之时,当她走进阮星若的房间,见到了一夜未曾动了半分的阮星若,满眼的泪水。
她进了门,轻声的问道:“姑娘,您这是,一夜没睡吗?”
阮星若落寞的抬起了头,看向她,问道:“可有他的消息?”
浅月微微摇头,轻声回道:“公子他,应当是…”
“应当是有事耽搁了是吗?呵,是啊,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在他大婚之日去做呢。”
看着阮星若一脸落寞的表情,浅月的心也随之一沉。一时间,她竟不知该如何出言安慰了。
半晌,浅月才勉强说道:“姑娘,我家公子行事,自有他的道理,还望姑娘…”
“浅月,在他的心里,我当真有着不可替代的位置吗?我知道,他对我关爱有加,事事为我着想,时时担忧我的安危。可是…”
浅月没有回话,也不知该如何回话。
“可是,我就是有一种感觉,觉得他心里并没有我,我想,若不是我与他表明了心意,若不是他想要护我周全,或许,他并不会娶我吧。”
“否则,他也不会将绝杀‘新月’这样的事情,放在他的大婚之日了。呵呵…”阮星若轻轻笑了一声,眼中却依然落着泪。
“或许,我离开了,他便不会再有负担;或许,这才是对他,也是对我,最好的选择…”阮星若自顾自的说着。
“姑娘,您不要这样想,公子他行事,必有他的理由的,待他回来,您亲自向他问清楚就是了…”浅月听到了阮星若的话,急急的说道。
阮星若抬眼看了浅月一眼,轻笑一声,说道:“放心吧,我只是,有些难过而已。如今都说了出来,已经好多了。”
浅月这才放下心来,安然离开了。可她永远忘不了,阮星若那一双痴迷、又带着失望与落寞的泪眼。
目睹了浅月的离去,叶风澈回到了风司羽床边,问道:“你当真,不打算寻她回来吗?”
风司羽看着窗外,沉默了半晌,轻声回道:“或许,这对她来说,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解决了眼前的事情,风司羽便放心的睡去了,将他安排妥当之后,贺步瑜便前来寻叶风澈了。
“风澈,昨日你们二人前去‘新月’的巢穴,怎么不叫上我一起呢!”贺步瑜责怪的看了一眼叶风澈。
叶风澈则是无奈的回道:“大哥,事出突然,我们都没来得及通知你,所以…”
贺步瑜摇头,说道:“风澈,你一向行事稳重,怎得这一次,竟然这样鲁莽了呢,你们二人独自前往,司羽又受了这么重的伤,若是有什么意外…”
叶风澈马上回道:“大哥,你放心吧,即便我拼上性命,也不会让他有事的。”
贺步瑜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叶风澈,回道:“风澈,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心知自己说错了话,叶风澈也连忙说道:“大哥,我明白的。”
风司羽这一睡,便是两日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