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宁当年跟我说,她有一个很疼爱她的爸爸,她的爸爸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男人,她还说,是她自己跑出来玩,想要去看妈妈的演出,才被坏人抓走的。”
盛方林垂在身侧的手倏地收紧。
他眼泛泪花看了眼池渔,笑着点头,转身快速离开。
走出饭店大门的那一刻,盛方林泪如雨下。
这些年他一直都会梦到盛宁哭着怨他,怪他的不负责任。
他甚至一度想到了自杀。
但池渔刚才说的话,让他有种彻底解脱的感觉。
目送他离开,池渔伸手拍拍脸颊,缓和些许心情,乘坐电梯上楼去找沈故渊。
包间里,沈故渊的西装外套随意的搭在椅背上,他右手端着一杯红酒,左手拿着领带下摆:
“这个是我老婆用她的工资送我的礼物,好看吗?”
合作商喝的眼睛都眯到一起了,还是强撑着回答他:
“好看,沈太太的眼光果然不错。”
“那是,”沈故渊抬头,将红酒一饮而尽,“你呢?你老婆给你买了什么?”
合作商右手撑着头想了数秒,本想回答,却听到沈故渊说:
“哦,你还没有老婆呢。”
“……”
合作商的酒醒了大半。
他摇摇晃晃的起身,揪着沈故渊的领带要抢过去:
“沈总裁,你有老婆让她给你再买,我没有老婆,这个就先给我吧……”
沈故渊将酒杯放在桌上,抓着那人的手夺自己的领带。
池渔推门进去时,刚好看到两个大男人抓着一条领带,而且对方还靠的沈故渊特别近,远远看去,仿佛是在接吻。
池渔脑子“轰”的一声,整个人都懵了。
喝晕过去的卫屿意识到有人进来,他强撑着眼皮看向门口,大舌头的喊了句:
“总裁,似(是)太太来了。”
沈故渊动作停住,回头看到池渔时,立即站起身朝她走去,结果领带被人拽着,差点栽倒。
池渔大步上前扶住他,秀眉紧蹙:
“你怎么喝这么多?”
沈故渊双手顺势搂上池渔的纤腰,靠在她颈窝出,声音软绵绵的,一只手却指向身后:
“是他逼我喝的。”
刚才放开沈故渊领带的合作商,抬头一脸懵的看着脸色不太好的池渔。
“行吧,”池渔看向合作商身后滴酒未沾的助理,“送你们老板回去吧,顺便帮我叫个车把他也送回去。”
池渔下巴朝躺在椅子上神志不清的卫屿扬了扬。
合作商的助理站起来,看到池渔长得那么好看,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好……好的。”
“嗯,”池渔拿出手机,“我给你转钱。”
对方受宠若惊,拿着手机屁颠屁颠的走过来。
池渔直接给他扫了五百块。
“真是麻烦你了,我得送我老公回去,他现在完全没意识。”
助理表示理解,腼腆的笑着应下。
池渔吃力的扶着沈故渊把他扔到车子后座,活动了下筋骨,爬上驾驶位开车离开饭店。
已经晚上十一点,街上没有什么人,只有时不时飞驰而过的车辆。
池渔载着沈故渊回到家已经十一点四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