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大早被霍家搞出来的热闹吸引过来的人们就开始议论纷纷起来,当然说赵暖晴不近人情的占了大多数。
也有一部分人认为是老太太家里做得过了,哪有佃人家的田不给佃租的,而且人家秀才娘子说得也对,你又不是没有儿子,凭什么让一个已经表到几辈人开外的侄儿孝敬呢?
对于村里人的议论,赵暖晴并不在意,反正到不了明年的秋收他们就搬走了,犯不上杠上这里的人。
因此她啧啧有声的绕着老太太他们走了一圈,一边走一边说着:“啧啧啧,这才对嘛!做戏就是要做全套的,让我猜猜,接下来还有什么要做的呢?晕过去?找个能给你们撑腰的人过来?上衙门告我们不孝?”赵暖晴一脸的戏谑,声音还不小。
这里这一通闹腾早就有人告诉了村长,他当时就丢下吃了一半的饭碗跟着报信的人过来了。来的路上他心里的憋闷就别提了,不光是对来霍家找茬的人心里不满,就连霍启明和赵暖晴都被他给怨上了几分。
“这可要了我的老命了,你们看看我儿子的脸,当着大家的面就给打成了这样子了,我的儿啊!”离得老远就能听到尖利的哭声,村长觉得脑门上的青筋就是一蹦。
他对村里人了解得很,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谁了,心里越发憋闷了。
当初封清皓买下村里的五十亩地的时候就是让他给办的,也是通过他的手给佃出去的,所有的契约也是他经手在衙门里代办的,所以田都佃给了谁他心里门儿清。
同时封清皓派来办这事儿的人对他交代得清清楚楚,一定要佃给不会找麻烦的老实人家,而且因为这是王爷送给霍启明和赵暖晴明面上的收入,所以把田地佃出去的时候要用霍启明的名义。
消息一放出去,这老太太一家就自己找上门来了,说家里儿子要娶媳妇儿,闺女要攒嫁妆,二媳妇儿有了身孕需要营养,总之各种困难罗列了一大堆,看村长始终不为所动,最后把自己是霍秀才的远房表亲这事儿拿出来说了。
此霍启明非彼霍启明这事儿知道的人并不多,再加上村长也不了解霍启明这个人,最后还是租了三亩田地给老太太家,还一再叮嘱必须要把佃租交齐,要不然人家有权收回自己的田地的,契约可是在衙门里登了记的。
当时老太太答应的好好的,可是转回头就给别人说他身为一村之长,帮着霍秀才租地肯定会从中间拿好处。就因为她是霍秀才的亲戚,从她这里拿不到多少好处,所以才不肯把霍秀才的田地多租一些给她。
听到这些闲言闲语的村长媳妇儿可是生了老大的气,连带着村长也跟着吃了不少挂落,本来就对她家不满了,结果她们自己又作了个大死,居然上门闹起了事儿来了。
“你闹够了没有?这一大清早的,究竟是想干什么?”村长没好气的对正嚎的起劲的老太太说道。
“呃······”老太太被突然冒出来的村长吓了一跳,一口气噎在喉咙里,差点背过气去,咳嗽了好几声才缓过来,一见村长立刻又哭了起来,“村长啊,你可要给我做主啊!这霍秀才家的娘子也太欺负人了,你看看她把我家孩子打得,”一边说,一边把脸已经肿成了猪头的儿子往村长跟前拽,“你看看,这得是下了多种的手啊!我可怜的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