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起来做什么!她又不是一辈子见不得人。”
祁言实在是不理解这种思维,难道人出了事,连家属都不得探望么?
那杜家也太霸道了。
可顾承昀都见不到的人,沈佑安怎么可能见到呢。
沈佑安忍着心急,一扇一扇门推开,可是依旧见不到想见的那个人。
“别找了!我们找顾承昀吧,如果连他都找不到人,我们怎么可能找到呢。佑安,走吧……”
“我不想求他。”
他是罪魁祸首。
“可你永远也找不到人,你不是很看重你姐姐么?难道连那可笑的自尊心都舍不得抛弃?只有这个办法了,再找下去我们也找不到人。”
祁言很清楚,整个宁城,只有顾承昀能够帮到他们。
沈佑安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他早就走不动了。
医院太大了,那么一个人被藏起来,真的不好找。
“祁言你回去吧,我自己去找人。”
“你说得是什么话!”
“你回去吧,我不会冲动的。我自己去找顾承昀,学校里你帮我请个假,有任何消息通知我。”
祁言看他说的在理,他舔了舔干燥的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
日头正中,本该是暖意融融,可是化雪的天却特别冷,对孔家来说更是寒冬。
“顾先生,颜先生请喝茶。”
两尊大佛坐在孔家的客厅里,佣人说话声脚步声都不自觉地放轻了。
顾承昀微微低头,他的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看得出来正在病中。他身上披了一件大衣,里面穿得也不是西装,少见的毛衣,林深站在他身边。
医生昨晚给他做了个检查,说是怒火攻心吐了血,有些伤身,其他的没有影响。
颜诀正坐在他对面,他们两人向来不和,因为闻若笙的事,便更加不和了。
只是没有想到却做了同一件事,还恰巧撞到了一起。
谁都没有说话,但有眼睛的都能够看出他们之间剑拔弩张的感觉。
“我们先生很快就下来了,您们请稍等。”
孔江河哪里敢见两个煞星。
没想到许家居然过河拆桥,彻底不管他了。
“您到底做了什么事,从昨天开始就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难道闻若笙出事真的和你有关系么?”孔清依的婚宴搞砸了,她该高兴的,可是如今这个情形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因为她父亲说,孔家要完蛋了。
“您不下去,就我下去。反正我就说什么都不知道,我们本来就不清楚。”
“你给我回来!你知道什么,如果你和谭家联姻的话,这种时候至少还有个谭家能帮帮我们。”孔江河少不得会迁怒到孔清依的身上。
“叩叩……”
“先生,顾先生和颜先生已经等了许久,您该下去了。”
再不下去,那两位还不知道能够做出什么事来呢。
“我知道了。”
躲不了。
他只能选择站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