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许家不帮他,那么他只能自救了。
许思葭和许庭深还真是心狠手辣,看以后还有什么家族愿意和他们合作,背信弃义的小人。
“父亲……”
“你待在这里,别跟着去丢人。”
孔江河着实是难受,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被两个年轻人逼到这种程度。
他匆匆下楼,脑中早就想好了许多的说辞。
只要在这宁城,他们愿意放过他,那么孔家还是能够生存下去的。要是顾家和颜家联手要将他逼死,那么孔家就真的走投无路了。
“顾先生,颜先生!两位大驾光临,可真是蓬荜生辉。我刚才有些忙,没有及时来招待,请见谅。”
人未至,声先到。
听着,真是热情。
可是顾承昀不吃这一套,他那张俊脸面无表情。
昨夜放的狠话还历历在耳。
“泡些好茶,把我收藏得顶级大红袍拿过来。”
“孔江河别装糊涂了,你知道我们是为了什么事来的。”颜诀可不是来喝茶的,他要来算算账,看孔江河到底做了什么。许家的内幕,他更加清楚。
孔江河的笑容僵硬,他站在原地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比较妥当。
“真不是我做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还要狡辩?你不知道为什么布置得和十三年前的索菲亚游轮一模一样,你以为我们记性不好么?孔江河,别逼我直接动手,要不是你还有利用价值,孔家就没必要存在了。”
颜诀威胁道。
他是想知道许家到底有什么计划。
还有,顾承昀的实验室到底筹备得怎么样了。
“这事……”孔江河还想要狡辩。
顾承昀看了他一眼,沙哑的声线响起,“你只有一次机会,要是不想说的话,我也不想听了。后果,你自己掂量。”
他明显不想和孔江河啰嗦。
孔江河一把年纪了,还被一个年轻人吓得一哆嗦,他根本就不敢对上顾承昀那双眼睛,太沉太阴暗和威慑。
“我是被逼的!”
孔江河连连解释,“都是许家逼我的,是他们要我将婚宴布置成这样。还要您和闻小姐务必到场,他们想要看看您到底在不在意闻小姐,若是在意,那便可以从闻小姐入手,他们的计划便十分可行了。”
“我只是安排人将闻小姐带过去,其他的我都不知道。许家过河拆迁,根本就不管我。顾先生,我请您高抬贵手,我也是被逼无奈啊,我个人对闻小姐是没有一点恶意的,也不知道他们的安排。”
孔江河怎么知道顾承昀那么看重闻若笙呢。
他不是还要收购人家公司,逼着人家被判刑么?
现在的爱情难道都扭曲成这个样子了么?
“你是被逼的?难道不是利益驱使么?”
顾承昀的薄唇发干,身上带着病气,他这样显得越发冷峻可怕。
“我是……我是鬼迷心窍。”
“下一届你不会连任了,孔家也没必要继续在宁城生存下去。这是你收受贿赂的证据,等着被双规吧。孔江河,人做错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怎么可能轻饶!
顾承昀是不会饶恕他们的。
更不会,饶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