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瞒过去。
到底是没有瞒过去,实际上也不可能瞒过去。
虽然解子俊和张芬夫妇是去看房子了,也详细的问了房子的面积、小区的位置以及房屋的总价。
但他们俩压根没打算买。
所以很多关于房屋细节的问题、房屋产权的问题以及付款的方式,这些他们压根不知道。
所以当解安德随便问了两个问题后,他的父母支支吾吾的回答不上来。
没出意外这就露馅了。
在解安德的眼里,她的母亲是什么人?
那可不是一般的仔细和节省。
哪怕自己的母亲买一袋大米,都要仔细的盘问,恨不得知道这大米是怎么来的。
现在,自己的母亲买这么大一个房子,花这么大一笔钱,却一问三不知,那么结果可想而知了。
“爸、妈,你俩抓紧时间去买房子,不用想着给我省钱”解安德叹一口气“你俩要是还不买,那我走之前就真买了。”
儿子的话直接挑明了,但张芬和自己的丈夫主意已定。
所以她很是认真的回答道“安德,买房是大事,我和你爸会买的,但这么大一笔钱,总不能说花就花吧?”
解安德两世为人,做了张芬两辈子的儿子,所以母亲的这话,他知道是啥意思。
意思就是,房我们会买,至于什么时候买,那就不一定了。
这就像老赖一样,我有钱,也会还钱,但什么时候还,那就不一定了。
无语,没办法,解安德是真想直接去买一套。
但说实话,他兜里的钱不允许他这样任性了。
他得把钱留着,这样才能赚到更多的钱。
伊金县的天气有些像东丹市的天气,已经很温暖了。
解安德蹲在医院草坪旁边的路上,用一个树枝在草坪上画着什么。
重活到现在,时间已经过去半年有余了。
解安德想不出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自己现在的成绩。
说他没成绩吧,他好歹是百万富翁。
他也是一家药企的负责人,更是当下最流行的多功能充电器的发明者。
说他有成绩吧,但他现在都不敢在伊金县这种排不上名的小县城,不计后果的买一套房子,他更不敢和蒙绍元硬碰硬的乱来。
在解安德的想法里,他想把蒙绍元一巴掌送去见马克思,他想让蒙绍元跪在自己爷爷的床前赔罪。
但两世为人,解安德知道实力才是硬道理,更知道在羽翼未丰满之前,千万不要逆着风飞翔。
所以这些疯狂的想发,只能在解安德的大脑里游走一遍,仅此而已。
解安德已经决定了,他要起诉丰长庚,起诉他私自贩卖土地造成赵佳橙的经济损失。
解安德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没时间拖着了,也没能力和蒙绍元硬碰硬了。
要知道,蒙绍元是什么人,那是靠不要命创出来的。
但解安德要命,他的父母要命,所以他得把这口气藏起来。
昨天,当蒙绍元走进拆迁办的那一刻,解安德就明白,这事不好弄了。
“诶”解安德重重的叹气,一种无力感再次从心底窜上心头。
前一世,这种无力感在姜英顺意外去世的那段时间,极其的严重。
这一世,这种感觉算上现在这一次,一共出现了两次。
而上一次解安德出现这种感觉,是他被贺炳强绑架后,那一张张粘了水的牛皮纸贴在脸上,差点将他的生命带走。
解安德蹲着的时间太长了,他的腿都有些麻木了。
用了好一会解安德才缓了过来,他吐一口气,边走边拨通了电话。
只是解安德离开后,刚才他用树枝画的草坪上出现了两个人的名字:蒙绍元、贺炳强。
蒙绍元起身,小心的给坐在自己对面的一个中年男性打火点燃了雪茄。
“龙兄,丰长庚这地现在不好弄呀,那个赵佳橙签的是土地承包合同,而且去公证处公证了”蒙绍元给自己也点燃了一支雪茄“最主要的是,我们不知道那个叫赵佳橙的是什么来路。”
“你之前说他派来的人都带着律师?”中年男人眯着眼问道。
“是啊,看样子他们知道这里边的猫腻,要不然咋会带律师来,这个赵佳橙还tam自己不出面。”
“这也是我顾虑的地方,老爷子还准备上一步,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候,他让我最近别乱来”中年男人伸了一个懒腰“你不要乱来,别因小失大。”
蒙绍元立马点头,他倒是想反驳,可他没那个本事。
“绍元,你说赵佳橙派来的委托代表是你们村的?这人什么来头”中年男人饶有兴趣的问道。
“没来头,狗屁不是。”蒙绍元轻蔑的说道“要不是他爷爷关照过我,我早对他不客气了。”
“哦?这么说,你还是个念旧的人了?”中年男人说着笑了出来。
“龙兄,我这人做人做事最讲究,对我有恩的人,那我心掏出来给他”蒙绍元说的很激动“您对我的恩情,我蒙绍元就是死也得带着进棺材。”
中年男人摆手“说什么呢?这么不吉利,还带进棺材里。”
“怪我、怪我,哈哈、哈哈”蒙绍元真的像是在道歉一样。
国庆假期已接近尾声了,赵佳橙作为大四即将毕业的学生,她是可以不去学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