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我今天会一直盯着。下午他们上医院,我会马上跟上。”胡恒计划道。
“行就这么办!不过现在还不能完全肯定他们俩要看的病人就是我爸,所以中午和下午我会接着跑两家医院,咱们随时联系。”雷宇天可不敢将希望完全寄托在胡恒的跟踪上,他自己依然苦苦寻找着。擦了一把汗,叫上一辆计程车,又奔往了去下一家的途中。
中午的寻找依然铩羽而归。范围在一点一点的缩小,相对应的是,希望也在缩小得越来越渺茫。
下午,雷宇天要去的交通大学附属瑞金医院。三点来钟,计程车行进在了开往瑞金医院的路上。
“雷哥,汤姆小两口出发了,现在还看不出是去哪家医院。我也上了车,在后边紧跟着。”胡恒电话给雷宇天。
“好,继续跟紧。我现在已经快到瑞金医院了,马上就会上肾病科的住院部去。”雷宇天忍不住心里的激动。他会现再跑一趟瑞金医院,中间会一直等胡恒的电话。胡恒不仅要掌握汤姆两口子的去向,还必须跟着汤姆进医院,将病人外貌特征告知雷宇天。如果与父亲田胜朴外貌相接近的话,胡恒会偷拍下病人的照片,发送给雷宇天。
从兰市机场登机前开始,雷宇天早就恢复了自己年轻的本貌。他进到瑞金医院,打听到肾病科住院的楼层,跟随家属与医务工作人员们,上电梯来到相应楼层。
“您好,打听一下,有位叫田胜朴的病人……”雷宇天停在护士站打听。
“报床号。”小护士正在忙碌,手上活也没停,直接问了声。
“床号来的时候忘了,要不请您帮我查找一下,田野的田,胜利的胜,朴素的朴,田胜朴。谢谢了。”雷宇天客气地求对方。
“谁,田胜朴吗?呐,转个角,往那边去。27号。”正好有个病人家属提着热水瓶去打开水,听到雷宇天一字一句的说话声,回答道。
“您认识?感谢!”雷宇天如同一个迷路了两三天的路人突然得见一线天光,又惊又喜,连忙往对方指向的方向走。
短短的长廊,不知道为什么,走起来却那样长。除了惊与喜,心中更翻涌着无限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