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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从周不喝酒,也不知道喝醉酒是什么感觉,而此刻看着谢稚柳这醉酒模样,他便是越发笃定喝酒碍事。
小醉鬼正在发酒疯,光是上楼就像条活鱼似的扭个不停。顾从周轻喘着气,耐心都被磨耗干净,上了楼进房间便把他丢在了床上。
谢三嗷呜一声,后脑勺撞在床跌上晃悠了好几下,头晕目眩的爬起来,抱着脑袋委屈地看着顾从周,“你又打我。”
顾从周被气笑了,他上前一步,单膝跪在床边,挑起谢稚柳的下巴,“小东西。
谢稚柳仰着头,眼眶边一坨红晕开,迷迷瞪瞪望着顾从周。这人在他眼底成了好几个影子,讨人厌的可恨的让他无端端泛酸的坏蛋。
他又呜呜呜哭了几声,抽泣声那么大,眼泪却一滴也没有的。顾从周稀罕地瞧着他,心里是不可思议,他竟觉得这小坏蛋撒酒疯都是可爱的惹人喜。
正这般想着,顾从周就觉得手背一疼,便见谢三“啪”一下打掉了顾从周的手。他打了个嗝,吐出一股酒气,而后红着一张脸身体前倾,狠狠攥住了顾从周那段雪白的衬衫领子。
顾从周神情微愕,眉间浮浅川,眼前谢三的脸几乎是撞过来的,好在顾从周反应及时隔开了谢稚柳的脸,温热的气息扑洒在他的掌心里。谢三咛了一声,嘴唇擦过顾从周的手心,湿润的唇张开,在他掌心末端留下一排牙印子。
谢三成了只浑身裹着酒气的小醉狗,把顾从周的手当成了狗骨头胡乱啃咬着,只是这只小狗没什么力气,啃人时也是轻轻绵绵。顾从周只觉得掌间酥酥麻麻一片,他微微错开手,谢三的嘴唇贴在他的手掌边缘停了下来。
气息不知何时变得炙热潮湿,细细的牙齿磨蹭成了舌尖探出湿润的吸吮。顾从周的喉结耸动,他垂眸死死盯着谢稚柳,似要把这个不知事的小东西给吞入腹中。
他压着声音唤了一声谢稚柳,他低声问:“你在做什么?”
那谢三掀开眼皮湿漉漉地看着他,嘴唇从他掌心上微微错开些距离,顾从周看着自己发红的手掌,深吸一口气,又问了一遍,“你在做什么?”
谢三痴滞地望着他,凑上去两片柔软的嘴唇磨蹭着,他把顾从周的整只手抱在自己怀里,像是他自己的所有物,软绵绵地撒娇道:“我在……我在惩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