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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稚柳陷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身体潮湿脱力,呼吸纤薄压力。一口气息沉没在喉咙里,发出来的却是气促的甜腻的哽咽,身体一点点展开,光滑柔腻雪白像是丝绸一样的皮肤在目光中盛开,谢稚柳像是熟透了的鸡蛋,剥去了外壳露出了晶莹的白。
“你知道我在做什么吗?”
他听到顾从周的声音,低沉的压迫的似乎还带着一丝丝隐隐凶狠蛮横,撇去了冷静自持,是不一样的顾从周。
他抬起谢稚柳的下巴,几乎要把他的唇咬碎,他问:“为什么生气?为什么不喜欢我和秋小千在一起?谢稚柳你是怎么想的?你对我是什么意思?”
他们鼻尖相碰,额面交抵,嘴唇碾压又错开,顾从周面颊绷紧。谢稚柳仰面看他,因为疼因为欲因为心中沸腾的热而脸色潮红,他勾起腿夹住顾从周的腰,胯间去磨去蹭去勾`引,罔顾纲纪人伦的谢三,勾起嘴角,擒着睥睨轻蔑的笑,他说:“顾从周我要你。”
…
不是什么休假日,管家熨好报纸沏了红茶在楼下等着顾从周下来,却是迟迟不见人影。他心中觉得奇怪,又想到昨夜谢三少爷的所为,隐隐觉得不对劲便上了楼去。
到了楼上轻叩卧室房门,“先生您醒了吗?”
管家在外头喊了一声,站在门外听不到什么动静,等待片刻后他刚想推门进去,那房门便被拉开,顾从周赤着上身穿着一条黑色长裤,眯着眼站在门内。
“你去替我和局里告个假。”
顾从周神情算不上好,本就是一张冷脸此刻更甚,管家后背一激灵,他连声说好顾从周嗯了一声,便关上了门。
管家看着那扇紧闭的门,眉间浮着困惑,他从顾从周门前离开,路过谢三那间房前不禁顿了顿。就见着谢稚柳房门大开,管家过去几步,里头空荡荡的,床被也无翻睡的痕迹。
顾从周房内一片狼藉,昨夜那谢三借酒发疯,本以为是一段酒后乱性的春艳之事,可顾督办却怎么也想不到谢三这小混蛋竟然喝酒会吐。
后半夜把酒水还有那些吃下的东西都吐了出来,顾从周瞧着那脏兮兮的小东西一时间什么都不想了。大半个晚上都是在收拾房间,又去把人给洗了一遍,扒干净了裹着一条毯子丢在了床上。
顾督办精疲力尽,仰面躺在谢三身边就睡了过去,一直到现在,只睡了两个小时又被叫醒,此刻侧头看着谢三,便见着人平躺着酣着一张漂亮的脸呼呼大睡着实可恨。
顾从周伸出手凑过去,捏住了谢稚柳翕动的鼻子。
谢三的睫毛又长又密,像是一面小扇子叠盖在眼睑上,他沉沉稳稳睡着,偏偏鼻子被顾从周给捏住了,隔了几秒便呼吸不过来,咕哝着动了动。他倒是好将就的,嘴巴微微张开,改换成了嘴巴呼吸。
顾从周盯看着他,嗤笑了一声,他缓缓松开手,撑着下巴垂眸瞧着谢稚柳稚嫩酣睡的甜颜。
谢稚柳这一觉睡的踏实,醒来时日上三竿,宿醉后脑袋有些晕,谢三唔了一声,翻身撅着屁股趴着,脸压在枕头里慢吞吞磨蹭着。
他起床气懒散,好一会儿都是维持着这个动作。
“醒了?”
突听低沉声音在耳边乍然响起,谢稚柳一吓,腰立刻塌了下来,像是翅膀沾水的小鸟扑腾着掉了下去。他翻身看去,惊见顾从周,谢三睁大眼叫了一声,手脚并用后退着直接摔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