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决正在院中打坐,突然听得符玄道:“徒儿,汝可去街上帮为师买些酒来。”
姜决遂起身,朝街上走去。
大街上人群熙熙攘攘,姜决在人群中挤来挤去。
这闹市中有各色小贩,所售卖之物也不尽相同,有卖各式小吃的,也有卖衣裳玩具的。
姜决走着走着,忽然看见前面小摊上有一物甚是令人眼熟。
他走上前,老板见有客来了,便准备推销产品,他看姜决盯着自己摊子上的那本发黄的小册子看个不停,便道:“这位小哥却是好眼力,一看便相中了我这的宝贝。”
老板拿起那个册子,说道:“这,却是记录了修道的秘法,世上仅有一本,今却与你有缘,小哥若是看中了,我可算你个便宜价。”
姜决也不傻,他掏出怀里符玄给他的那个册子,却是和摊子上的一模一样,就连上面的缺口黄斑都毫厘未差。
“此物可是从你这里卖出去的?”姜决质问道。
“这,这这。”老板支支吾吾:“可能是误会,也许这世上有两本。”
但姜决已经从他闪躲的目光中看透了真相,自己的师父准是被这个小贩给骗了。
姜决回到茶楼内,将打来的酒放在桌上。
符玄正坐在椅子上休憩,姜决问道:“师父给徒儿的那个册子,可是从一小贩的手中买了的?”
“是。”符玄不动声色。
“师父被那家伙给骗了,此物怕是不知道有多少份哩。”姜决道。
“非也,非也。”符玄道:“此物虽是流传于世间,然却用处不浅,其撰写之道理,言简意赅,甚是适合初学者。”
姜决疑惑:“既是有师父讲的这般好,却为何无人问津?方才逼问那小贩,其言自己也用过这书,然毫无效果。”
“试问这世间,又有何物,能令哑巴开口说话,令聋子听得人言?”符玄笑道。
他起身向外走去。
“这般愚钝之人,便是得了那大教的传世宝典,也悟不出个所以然来,世上虽是有至宝,也要有人慧眼识珠,方能物尽其用。”
这番道理,却是令姜决信服,他对着门外说道:“谢师父赐教。”
符玄朝屋内瞥了一眼,嘀咕道:“还嫌弃我这地摊货,却是花了不少银两。”
都城,皇宫内。
这谭凯和林茂却是过上了滋润的日子,侍妾无数,山珍不尽,终日迷于酒色,不觉已过数日。
二人觥筹交错,已是烂醉,
“姐夫,本以为,那符玄会加害我二人,没想到,竟给我等寻了个这么好的去处。”林茂一边喝酒一边嘟囔道。
“来,再来一杯。”谭凯倒是更会享受,真与一旁的美女饮交杯酒。
“改日,便把家眷接来,一同受用这待遇。”谭凯说道。
“哈哈哈。”林茂笑道:“姐夫,你每日与这么多美女厮混,我姐姐见了,岂不是会责怪?”
“怕什么,皇上都不管我,她怎能管。”
“哈哈哈哈哈哈”二人又是几杯酒下肚。
二人之居所,也称得上金碧辉煌,意志不坚者,实是会流连忘返。
而在离都城不远处,有一大团乌云飘在空中。
乌云飘入城内,引得众人围观,
“这漆黑的云,莫非是要下雨了?”
“瞎说,何时见过这般小的乌云。”
乌云飘着,不久,便到了皇宫上方。
起初宫内的人只是觉得怪异,但半空中忽的传来了一阵声音。
“今我王展存,奉魏王诏令,来诛杀吴国君臣,城中百姓如有归降者,可免罪,若是负隅顽抗,便,杀无赦。”
声音饱含威严,但明显可以听出是一名老者的声音,经过法力的加持,传遍都城上下。
吴王正在殿中午睡,听得半空中声音,吓得冷汗直冒,连忙带了一干心腹大臣禀宫中妃子,一并逃往地下室。
这地下室为开国君王所建,那时吴国国力昌盛,修士高手无数,建得此地,为庇佑后人。
然如今,斗转星移,大道衰弱,此地也渐渐成了一处凡人国度,但地下室法阵未消,仅凭王展存,还是不能伤其分毫。
一干人急忙穿过石制甬道,来到一处斑驳的石门前。
吴王用传国玉玺放入门中缺口处,一道光从门缝中透出。
众人进入门中,此地还是相当整洁的,各类物品应有尽有。
这吴王早料到了这一天,早已将这里收拾得干干净净的。
此地大小房间无数,待安定下来,吴王对众臣道:“此地虽是无人可破,但也不是长久之所,你们中可有人,愿出去打探消息的么。”
众人面面相觑。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皇帝怒喝:“闻爱卿,汝且去宫侧请那二位高人助力。”
“皇,皇上。”闻白战战兢兢。
“去,不然便斩了你。”
谭凯并林茂二人也是听到了这番话,顿时间,方才喝的酒都化作冷汗出了。
二人猛然清醒。
“姐夫,莫不是那魏国国师来了。”林茂不敢高声,全然没了方才的神采。
“莫急。”谭凯稳住情绪,从怀中掏出一纸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