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符玄却是说了,凭此物可以逃生。”
二人偷摸着来到屋子后,谭凯拎着纸鹤,吹了一口气。
纸鹤颤了颤,未有变化。
二人急了,连忙大口吹起来,直到吹得脸蛋发紫,那纸鹤也只是沾满了他们的口水,还是没有变化。
“那该死的贼,竟然诓骗我等。”谭凯恼羞成怒,额头上青筋暴起。
“今却如何是好。”林茂瘫软在地。
“二位高人呐,高人!”闻白急急忙忙寻来。
“二位还在这里作甚,今那王展存来了,我等性命,都要靠二位高人相救啊。”闻白跑到二人面前,却见得二人心如死灰。
“二位,为何一言不发呀。”闻白疑惑。
宫中大小众人早已藏了起来,只剩这三人留在外边,那王展存,却早已寻来。
“可有会出气的?”一魁梧男子喝道。
王展存带领自己的一帮徒弟找到了这里。
王展存身居首位,着紫袍,彰显其尊贵身份,一旁站着柳景春、梁德二人,二人虽是元气大伤,但经过诸般调养,现已无大碍,他们后面,还有徒弟数人。
“汝三人且过来。”王展存喝道,光是这声音,就把三人吓得半死。
三人连滚带爬的过来,到了王展存跟前,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
“汝三人,可知那吴王现在何处?”王展存问道。
“速速道来!可免汝等死罪。”又是那魁梧男子喝道。
闻白吓得一哆嗦,便道出实情。
王展存沉思:那地方有上古法阵,为大能布下,却是难破,也罢,先教魏王发兵,夺了这城,他们也跑不掉。
“先带我等往那地宫去看看。”王展存道,三人在前面带路,王展存等人跟在后面。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符玄和姜决已经在旁边观望多时。
“今日,却好了断。”符玄道。
“师父现在要出手?”姜决问。
“非也。”符玄道:“自有人会出手,我等且观望。”
“我平日素不扯谎,今诓骗了他们,自然不会坐视不理。”符玄笑了笑。
正谈话间,那一行人已行至地宫前甬道处。
王展存望着这黑漆漆的甬道,却是不敢下去,仿佛里面有莫大的威能。
他站着甬道前大喝道:“那吴王听着!若是不出来,便教你满城子民丧命,教你做个被后人唾骂的窝囊君王!”
声音传到地宫内,一干大臣并君王均胆战心惊。
“连那二位高士也未能阻止他吗。”吴王心慌。
“我主休慌。”沧桑声音传遍皇宫。
“是忧慈大师!”吴王大喜过望。
忧慈大师身披袈裟,手拈佛珠,胸前长髯飘飘。
“忧慈,你老了。”王展存哂笑:“昔日你不敌我,今我境界突破,而汝却不比当年,莫要作徒劳之功,若是归降,还可谋一爵位。”
“小辈休狂。”忧慈大师喝道:“我素食君禄,今国家有难,便是舍了这条性命,也要护圣上周全!”
“既是如此,便速战速决!”王展存拈掌诀,道力凝聚,向忧慈大师袭来。
城南一处酒楼。
一白发老者头顶毡笠,正独坐饮酒,忽听得半空声响。
周遭百姓皆议论纷纷。
“莫非要亡国了?”
“我等却待去往何处?”
“客官且往别处避一避吧”店小二打断了老者的沉思:“城中出事了,我等都要收拾家伙去避一避呐。”
老者推开门,将毡笠背在身后,忽的腾空而起。
街上众人惊呼:“看呐,是仙人,莫非是来救我等的?”
又看那皇宫内,却是一片狼藉,不少房屋七零八落,到处都是残垣断壁。
这便是入道之强者的破坏力。
感道之上,却是入道,与道纹交感,从根须中汲取道力,化为己用,因常年得道力滋养,更是得以增长寿元,强健肉身,诸如王展存这等强者,肉身可以刀枪不入。
宫殿的一角被击塌,二人掌风碰撞,砖石迸裂,忧慈大师年已二百,加上自身境界不如王展存,未战多久,便已不敌,嘴角流出血迹,染红了雪白的胡须。
“方才活动筋骨,你便战出内伤,实是扫兴。呵呵哈哈哈。”王展存哈哈大笑:“那苏展外出游历,怕不是早已死在外面了,今已无人可敌我。”
“师父可要出手?”姜决见情况不妙,便道。
“英雄,却是要最道后,才能出场。”符玄此时还挂着一副笑脸。
王展存拔出腰间符剑,剑身上花纹密布,通体由天外陨铁打造,剑锋寒芒一闪,王展存挺剑刺来,此剑锋利无比,削铁如泥,便是忧慈大师,也难以抵挡。
忧慈大师自知不敌,长叹一声,立于原地,剑锋刺来,一白衣老者从半空疾身飞下,刹那间拨开利剑。
老者脚踩木屐,落地时,声音清脆无比。
“忧慈大师,多日不见,别来无恙?”老者转身对大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