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忘州抱着尾巴不让它动,但毛茸茸的尾巴尖还是冲着司溟的方向,死不悔改。
沈忘州掐了尾巴一下,反省自己。
口口声声说双修是不得已为之,但身体很诚实地告诉他他就是很享受和司溟的亲近。
伦理道德是真的过不去,但肉|体又是真的爽。
司溟长得漂亮又乖巧听话,完全符合他的审美,两人关系又极为亲近。
所以他一个发育正常处处正常的人,感觉享受也没什么不对?
沈忘州光速摆烂,迅速接受了自己的口是心非。
不好意思,他就是享受了,怎么着吧。
“师兄,你尾巴好漂亮,”司溟忽然从肩膀探头过来,丝毫没觉出不对的模样,眉眼柔柔地望着他,“我可以摸摸吗?”
沈忘州说服了自己,心底一松,“嗯”了声,自己先忍不住摸了摸:“绒毛还挺软的。”
而且带着体温,他都有点儿爱不释手了。
这尾巴是从他身上长出来的,虽然触感毛茸茸,但触碰的时候他自己也有感觉,有点像……自己揉自己发顶,但又不是同一个感觉。
像撸猫。
他松开手,尝试像控制手臂一样控制尾巴,果然,可以随心摆动。
尾巴甩到身后,像猫尾一样翘起来弯成一个不大的弧,尖端随着心情的变化轻轻晃动,沈忘州一不注意险些又缠到司溟腰上去。
他警惕地控制着尾巴搭在司溟手腕上,对方用食指在末端轻轻蹭过,凉意明显的肌肤与热到发烫的尾巴触碰,沈忘州尾椎一阵奇怪的酥麻,指尖不受控制地蜷了蜷。
尾巴对触碰的敏感度是皮肤的几倍,一次若有似无的触碰,沈忘州的脊背就控制不住地绷紧,酥酥麻麻的感觉一路攀附至后颈,让他控制不住地瞬间摆动尾巴甩到另一边。
“师兄?”司溟不解地看向他。
沈忘州尾巴在空气中用力地甩了几下,好似要把这股诡异的感觉甩掉一样,他啧了声,道:“不大舒服,你等会儿摸自己的吧。”
不是不舒服,是太奇怪,好像把自己扒光了似的。
赤烬在一旁看得直摇头,他的尾巴尚且只有夫人触碰过,这鲛果然不要鳞,仗着沈小师兄对妖族知之甚少,上来就做这种亲密至极的事。
沈忘州揉着脑袋上的耳朵道:“赤烬,司溟也要变成狐狸么?两只狐妖一起行动是不是不容易被发现端倪。”
“自然,而且普通狐族本就喜爱享乐贪图欢愉,你们以这种身份去青楼,也不会被怀疑。”
胤淮体内有他的妖丹,幻化成狐妖的模样再简单不过。
赤烬假模假样地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过程,将化妖契印打入胤淮额头——其实只是一团灵力,还没真正接近胤淮便被击散了。
沈忘州尾巴一甩一甩的,摸着下巴认真看着司溟化妖的过程。
漆黑的瞳仁最先变化,变为染着浅蓝的竖瞳,宛如一颗妖冶的宝石,神秘清冷。
发顶的耳朵与身后3034记尾巴同发色一样,是白色的,不掺一丝其他的颜色,皮肤更白了一些,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指尖,指甲延长尖端锐利。
是一只容貌绮丽病态、气质温柔慵懒的白狐。
沈忘州的目光紧紧锁着那对耳朵,拳头攥了又松松了又攥,心跳砰砰,半晌还是上前一步问了出来。
“我能摸摸你耳朵么?是不是比我的耳朵大一点,还会抖呢……”
司溟顺从地低下头,发丝垂落,遮住了眼底的妖异:“师兄想碰便碰,不需要问我。”
沈忘州半秒都没迟疑,瞬间伸出了罪恶的双手,一左一右抓住两只毛茸茸的白色耳朵,用力揉了揉。
触感好到他停不下来,摸自己的时候只觉得触感舒服,但摸司溟的时候才是真的撸猫一样,司溟还会微微眯眼,主动低头蹭他掌心,就差喉咙里的呼噜声了……
沈忘州尾巴尖愉悦地晃晃悠悠,竖瞳发亮,摸得司溟发顶的头发都乱了也舍不得松手。
赤烬光团没眼看地转了几圈,不得不出声打断这幅狐狸不宜的画面。
“现在是绊殄邸的‘夜晚’,你们还来得及出去一趟,等到了‘白日’,花街上所有店铺都会关门,街上禁止出行,再想查出些什么就难了。”
沈忘州依依不舍地松开手,想着此行结束后定要找赤烬学习化妖之术,闲来无事揉揉自己耳朵也是种享受。
两人再次易容,沈忘州带着司溟出了街尾的酒肆。
街上人头攒动,神态、模样各异的妖族人族走在街上,随处可见放荡的欢声,但出乎意料的,并没有过于刺激的场面,一切颇有些乱中有序的味道。
沈忘州和司溟各一袭红衣,装作来花街寻欢的浪荡客,轻摇折扇左顾右盼。
两人的外貌经过改变,但依旧是上乘,而且衣着打扮华贵无比,游走在花街,是赤|裸裸的优质客人。
街边揽客的老鸨和花娘看见这么俊俏两位妖族公子,目光触及他们腰间价值不菲的玉佩,顿时双眼放光,甚至领着模样娇嫩的花娘走出楼外主动去拦。
“二位公子,何不来我们鸳鸯楼坐坐,楼里的姑娘们看见二位的容貌,都羞得着急呢~”
沈忘州折扇一摇,扇面不着痕迹地挡住老鸨蹭过来的手臂,金红色竖瞳微眯,挑眉道:“妈妈桑盛情邀约,我们却之不恭。”
尖眼薄唇的老鸨脸侧生有红色羽状纹路,大概是某种鸟类妖怪,虽然容貌已有岁月痕迹,但声音依旧娇滴滴的,一瞥一笑风韵犹存。
沈忘州与司溟对视一眼,跟着老鸨一起走进了这家名叫“鸳鸯楼”的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