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伊凡走后,秦天漠才走上来问。
“因为他想让那平安多吃一些苦头,谁让他对碧落出言侮辱!”
秦天黎替秦天歌回答道。
“知我者,大哥也。”秦天歌笑着点点头,并一手揽住一个兄弟的肩膀说:“走,去我那喝点酒去!前些日子从天上人间带回的女儿红还有一坛没喝完呢。”
“你怎么又去哪种地方?难道就不怕碧落生气?”秦天漠问。
“她若是真生气,我就高兴了。”秦天歌怅然地答。
“二哥你不会是花酒喝多了,脑子也喝坏了吧?我们几个都巴不得讨碧落的欢心,你倒好,竟想做些让碧落伤心的事。”
“天歌他说的没错,是三弟你还不懂情啊。”
秦天黎也揽住秦天歌的肩膀,两人心照不宣地都长叹一口气。
虽然碧落把他们七人都带到了无忧谷,但他们几个都心里清楚,想要让碧落毫无芥蒂地爱着他们所有人,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实现的。
秦天歌自从恢复了所有的情感后,每隔几天就会出谷一趟喝花酒。
秦天漠以为他是改不了花心的性子,却不知秦天歌这样做就是想让碧落对自己生气,对自己管束,对自己在意一点啊……
“不懂情?我怎么会不懂情?我知道自己爱的人是碧落,而且这一生也只爱她一个人!”秦天漠说的掷地有声。
“是,你是爱!我们这几个人又有谁不是因为爱她才留在这山谷中。但情和爱不同,而且如何爱,怎么爱?三弟你还没有开窍啊!”
秦天漠思索着秦天黎的话,不再做声。
在没有来到山谷之前,他想着只要能站在可以看见碧落的地方,只要能日夜守着她就会心满意足。
可这段时间以来,当他看到秦天歌毫无顾忌地戏弄碧落,和碧落在屋子里追打嬉闹;看到秦天黎和碧落在月下,一人吹箫,一人抚琴的琴瑟和鸣;看到伊凡认真地为碧落讲解草药,两人一起研究针灸之术时的默契协调;看到凤莲澈故意抓些毒蛇来吓碧落,惹得碧落怒发冲冠地追着他满山谷跑;看到苏醒后的凤夜澜和碧落一起坐在屋顶上看星星的时候,他的心里就会有种说不出的酸楚和低落。
他喜欢碧落,也想和碧落多靠近一些,也想多得到一些碧落的爱和关注,而不是只停止在哥妹这样的情谊上。
但是要打破这一点,又谈何容易啊!
“对了,凤莲澈他们两兄弟走了几天了?”秦天歌问。
“五天了,估计这两天就会回来。”
“不行,三弟你尽快去山谷的入口守着,千万别让凤莲澈在明日夜晚前回来。”
“为什么啊?”
“因为,现在的情况已经够乱了,若是再多出两个人来,怕是局面就乱得更加不可收拾。而且凤莲澈和平安之间的积怨很深,要是让他知道平安对碧落的羞辱,两人怕是会打起来。”秦天黎替秦天歌回答。
“这个平安为什么就不能像凤夜澜那样,平静地接受如今的现实呢?”秦天漠又问。
“因为凤夜澜生活的菩提村,女子走穴,是可以和很多男人有关系,而平安的观念里却没有这一点,他无法接受我们几个和碧落一起生活的现实,也是情有可原。”秦天歌回答。
“你们几个就不怕我娘亲把平安找回来后,那平安对娘亲提出,只要把你们几个都赶走,他才会留下来的条件吗?”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凤清楚突然插话道,秦家三兄弟同时低头看向他。
“你们都知道我娘亲现在的心里还是只有他,如果他不能接受你们和我娘亲一起生活,要娘亲把你们都赶走呢?你们难道就心甘情愿地离开我娘亲吗?!”
凤清楚反问着,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不想让平安留下来。
“虽然我们害怕,也不甘心,但如果这是你娘亲想要的生活,我们几个也不得不成全她。”秦天歌说。
这句话也让同时在场的秦天漠和秦天黎变得黯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