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平安还是开口问了那他好奇已久的问题。
“所以说,小石头不是我大哥种的事儿,这是真的?”
栾平安的二姐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弟弟会问出这样的话来。
他只是紧张的用手戳着腿,然后眼睛扫视了屋子里面的一群人。
栾平安对自己的二姐说道。
“你用不着担心,这屋子里没有外人,都是我的兄弟。二姐有什么话你但说无妨!”
栾平安的二姐听了这话,忽的脸色一沉,才重重的点了点头。
“平安,你离开家的年头久了,有很多事情你不知道。
你只要记着,你大哥已经不是当年的你大哥。这林水原也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林水原。
你嫂子是个好人,小石头无论是谁的都种,他这一辈子注定都姓栾,这句话是咱爹当时临死的时候定下的规矩。
还有,别为咱们家里的事烦恼,别为咱们家里的事操心。如果可以,你这一辈子在外面好好的赚本事,弄得出人头地,然后一辈子再也别回到原上来!”
栾平安二姐说的这些话搞得人神经兮兮。
只不过,听到栾平安二姐的言语之中,我听到了她对这个家里满满的恨意。可是这才刚刚几天的时间呀!我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栾平安二姐的时候,那个时候的她巧笑嫣然,笑得爽朗,做得一手正宗的油泼饸饹面。
她左边殷勤的叫大哥,那边笑意融融的,心疼自家小弟。那兄妹和谐的场景不过是在短短的几日之前,为何就在这短短的数日之间,竟然会发生如此之大的变化。
现如今栾平安的二姐,模样虽然依旧貌美,但是她的眼神之中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神韵,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莫名其妙的冷,那种冷是冰冷,是恨意融融的冷洌。
栾平安的二姐说完这些话,又吩咐自己的弟弟道。
“银疙瘩,咱们家这种情况你也知道,时过境迁。早就不如同往日的热闹体面。
现如今,所有原上的百姓都等着看咱们家的笑话。所以你嫂子这丧事,我也不打算在原上办了。
嫂子是咱们家的功臣,既然你今天休息,二姐想求你一件事,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帮二姐去办一下?”
“什么事儿?二姐但说无妨!”
栾平安二姐微微抿了一口茶水,然后干净利落的回复道。
“咱们家对不起你嫂子,倘若把她的丧事在咱们原上办的话,只怕又生出许多闲言闲语,让你嫂子即使是死了也不得安份。
所以我想要求你,今天晚上去咱大嫂的娘家给她娘家人送个口信。
我在里面封上100块钱,然后想起嫂子娘家的人将嫂子的尸体接回去,这丧事就在嫂子的娘家操办吧!
嫂子的娘家路途遥远,家里现在只有我这么一个主事的女眷,一个人行这么远的路实在不方便,并且家里还有小石头和咱娘需要人照顾。家中的人手实在不足,所以姐姐想请你跑这一趟!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帮姐姐?”
栾平安二姐对于丧事的处理是出奇的淡定,这种淡定之中超出了一个女人应有的稳重。
越是遇到这种大事情,越能看出来栾平安二姐的稳重与自持,这样一个精明干练的女子,不愧是林水原大族长的女儿。
栾平安虽然万分想应下这个活计,可是我们这些阴山簿的人出门在外做任务,但凡发生什么事儿并不可以擅自做主,需的一切听从张大哥的安排分。
栾平安只好把自己的脑袋微微左偏,然后看了看张大哥,嘴里缓缓的张开,然后嗫嚅道。
“堂主,你看……!”
张大哥自然是点点头。
“平安,你就去吧,快去快回!既然是远路,一个人上过不安全,让施现陪你一起去,两个人之间还能相互有个照应。”
……
栾平安大嫂家在河源镇,如果驾上快马的话,估计一来一回也需要两天的时间。
张大哥已经帮我们打了保票。
“你们快去快回,明天的任务我会帮你们请假,不要在路上耽搁太久!”
张大哥和栾平安相处了十余年的时间,两个人早就亲如手足,张大哥此时定然会以栾平安的家事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