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栾平安来到后院刚刚驾好马车,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僵持在栾家的大门处。这个身影不是别人,正是跟栾平安二姐有着婚约的冯家三儿子。
我也无奈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真真是心疼栾平安的儿子,一个女子明明已经二十多岁,早就该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
现如今,好不容易要把自己的亲事给定下来。前一阵子甚至已经在为她商量成亲的事宜。
可是这一阵子,栾平安的家中出了这么多的情况,估计他二姐的婚事定然又要再次耽搁下来!这一耽搁,就不知又要过多久的时间。
现如今已近黄昏,我和栾平安两个人驾好马车,快马奔驰去了河源镇。
我们两人到达河源镇边界时,已经入夜。
好在我们身上拿着火种,我划开手中的火种,一照数里,都是空荡一片。道边上倒是零星有那么几户人家。
我们两个人想着天已暗黑,周围又没个客栈,旅馆的做歇脚的地方。
便想着敲门去投宿。
我和栾平安二人特地寻了个门面阔宽些的一户,但见这户人家的大门,都好像是新砌的。
我和栾平安把自己的马车栓在路边的一个石柱之上,然后便急急赶到人家门口去敲门,不时儿,里面便有人应声。
“谁呀?走亲还是串门儿的!”
开门的是个半大小伙子。
那小伙子脸圆圆的,穿了一身老爷衫,头发刮的锃亮。
眼睛又圆又大,还往外鼓鼓着,便是传说中的死鱼眼无疑。
这小子见了我和栾平安,一看是个生脸。
不禁挠了挠头。憨笑道:“新搬来的?咋没见过!”
“我们是途经此地,想要在此借宿一晚。”我解释道。
栾平安又补充了一句“不是白住,我们可以付钱的。”
在这个年代,钱才是最好的东西,有钱可使鬼推磨。
“借宿?”那小伙子闻言,忽的一皱眉,不禁上下打量了我和栾平安一番,脸上露出了一丝怪异的神情。
“我们都是良民,我们打林水原来的!”我忙补充道。
现在这个年代,世道已然安稳。不像几十年之前,又是山匪横行,还有响马打家劫舍。全国各地还打起了仗。家家户户紧闭房门,尤其防着外人。
所以我在想着,只要我们诚恳一点,借宿应该不是很大的问题。
那憨小子闻言,思虑了片刻。勉强道:“那你们进来吧,声音轻着点儿,俺家里有女眷,都已经睡下了,你们可别给她们吵醒了。”
我和栾平安自然连连应了下来。
我和栾平安跟着那小伙子进了屋。
只见院内共有三间房,紧把东头是主房,中间儿的一间,便是女眷房。
最西边儿的那个小点儿的,才是客房。
这小伙子请我和栾平安进了客房。
栾平安随身掏出几个大子递给了那憨小伙。
栾平安轻声道。“小兄弟,我们赶了半日的路,实在是渴的很,能不能讨碗水喝。”
那憨小伙,接过了钱,屋里太黑,也看不清楚,便用舌头舔了舔,再拿在耳边一弹,声音清脆悦耳。
这憨小伙脸上忽的堆了笑。“你们等着,我这就去给你们先烧一壶去。”
那憨小伙退出去后,屋里也没了蜡烛照亮,都是漆黑的一片。
我如同瞎子一般,四处摸索着,才爬上了炕。